孫茂才當日躲過了民軍趕往大堤決口處查看的隊伍,忍者劇痛將肩頭的子彈取出,又從隨身的軍刀把手里取出針線將傷口縫合起來,等這一切做完人就倒地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緩醒過來,望著四周茫茫的大水,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沿著大堤向東走去。此后因為河水改道渡河就變得容易多了,孫茂才在兜了一大圈后,終于在游騎兵準備回京的前夕趕回了營地。
胡得榜一見他時也是嚇了一跳,倒不怕他詐尸而是站在面前的孫茂才衣衫襤褸,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叫花子。盡管孫茂才如此的狼狽,但他水都沒喝一口就將當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胡得榜。
胡得榜聽后一言不發抓起配槍往外就走,嘴里還大聲的喊著:“洪炳忠、楊康寧、郝亮、關德海...”,不一會身邊就聚集起十幾名一營的核心骨干來,眾人邊走邊問營座何事,胡得榜兩眼通紅硬從嘴里擠出一句:“跟我去抓個王八蛋回來”。
就這樣一眾游騎兵各自跨馬出了營門,直奔獨立騎兵師的駐地馳去,到了地方也不下馬胡得榜帶頭就闖了進去,可等趕到總參謀部在這里的臨時辦公室后,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原來武元舉被調到總參謀部執行完任務后,已經跟隨丁孝卿回了北平。
胡得榜見人已不在只好帶隊回了駐地,一路上怒氣充斥著大腦始終一言不發,跟隨他過來的洪炳忠等人都是莫名其妙,一頭的霧水。等事情消停下來胡得榜也恢復了理智,馬上就意識到孫茂才的處境相當的危險,如果被肅政署的人知道他還活著,為掩蓋事實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將他滅口。至于辦法,呵呵,趙厚武是本地人,他可以有一百種方式,讓孫茂才活不下去。而胡得榜卻無可奈何。
想到這里他立即將孫茂才安置在了自己辦公室的內間,此后幾天孫茂才的吃喝拉撒都是在這里面的,一直到游騎兵登車北返他才穿了套普通士兵的衣服,跟在胡得榜的身邊一起回了北平。
陸正冕聽著胡得榜紅著眼睛將事情的經過講完,心里頓時懊惱起來,當日他被武元舉吐露的內幕帶偏,完全忽略了這廝怪異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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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果知道了他就是兇手,非把他抓回來剜心祭奠丁紹安他們不可。不過經過上次的事情后,武元舉一定有了防備再想要抓他恐怕就難嘍。
但再難也要辦,人只要還在京城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于是陸正冕讓胡得榜先行回營,自己回去找“便宜老爹”先打聽出武元舉的行蹤再做道理。胡得榜想想也只能如此,便重重的拍了拍陸正冕的肩膀,跟著安鼎新回營述職去了。
這邊游騎兵趕回營地,而陸正冕卻帶著孫茂才悄悄的脫離了隊伍,一路向著陸氏實驗室而去,作為“烈士”孫茂才是萬萬不能再出現了,現在唯有陸氏才有能力將他保護起來。
到了實驗基地陸正冕將孫茂才帶到海瑞的那個倉庫,介紹二人認識后又叮囑了幾句,然后就轉身離開了。回了家他先找到陸博思的貼身侍從副官陸安,以陸博思的身份自然無法給他打探這些雞零狗碎的消息,而陸安無形中就成了這個方面的“帶鹽人”。
別看陸安平日里沉默寡言只是陸博思身后一個拎包的侍從,但他蘊含的能量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將消息交到了“大少爺”的手上,是京郊西山一個山谷的平面圖。
“這是什么?”陸正冕正反兩面反復看了幾眼,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