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陪你了,我們先走了。”羅康安揮著手駕車而去,一旁的美人亦笑著朝林淵揮手。
林淵忽偏頭,略瞇眼,注意到不遠處有兩輛車,像是跟了羅康安的座駕而去。
是怎么回事他不關心,他奇怪的是關小青怎么還沒出來?
繼續等著,等到天快黑了,只見三輛銀色車駕從旁而過,看到了一輛車內的秦儀。
車窗半開后面的秦儀,也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后車窗便合上了,一路遠去。
等到已經沒什么人再從秦氏出來了,還不見關小青,覺得奇怪了,按理說不可能啊!
他記得關小青之前還特意找他確認要一起下班的,不應該輕易忘記才是。
想了想,他返回了秦氏,找人打聽到了關小青上班的地方,也找到了當班值守的人員。
結果讓林淵訝異,“中午剛過就收拾東西走了?”
“嗯。”值班的姑娘點了點頭,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執事沒宣揚那事,關小青也礙于顏面沒多說,因此沒什么人知道原因,只知關小青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出了秦氏,林淵騎著小驢子奔馳在這森林城市內,在漸暗的天色中沐浴著萬家燈火,憑著記憶往西城而去。
城很大,花了足足一個來小時,才抵達了西城坡區。
說是坡區,其實算是一片大范圍的石頭山坡,不少人家開鑿了洞穴定居。
大多人家除正面有門窗,里面的房間其實是沒有窗戶透光的,此地有點不闕城貧民窟的意味。
從上到下一排排的人家,從下到上幾條路蜿蜒曲折而上,有些人家的屋頂上就是路。
林淵選了最左邊的那條路蜿蜒而上,停在了山坡中間位置的一戶人家門口。
門口臺階上坐著一穿背心的漢子,獅子頭似的卷發,下巴上還刻意蓄了把山羊胡子,正對瓶口吹酒。
放下酒瓶,看著停在了跟前的小驢子。
林淵盯著對方辨認了一下,忽笑了,問:“這是什么打扮?”
獅子頭樣的漢子正是他的故友關小白,看著他,猛站了起來,“林子?真是你?”
林淵停車下車,笑道:“小青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你應該能猜到是我會來的。”
啪嗒!關小白酒瓶一扔,爽朗著哈哈大笑,上前就照林淵胸口捶了一拳,“開始以為是你來著,可小青回來一說,說被你給欺負了,我又懷疑上了。”
林淵愕然,“欺負?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
關小白抓了他胳膊,“小丫頭胡思亂想的,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別理她。走,屋里坐。”
見到對方親自跑來了,之前喝酒的郁悶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了,能親自跑來,肯定就不是那回事。
屋內聽到外面的動靜,一上了年紀的婦人跑了出來觀望,婦人正是關小白的母親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