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笑道:“不是被城衛帶去詢問了么,這么快就撇清放了你?”
潘凌云:“沒那么容易,怎么的也要多問幾次,我暫時還不能離開不闕城,要隨時趕去配合城衛的調查。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伍薇有沒有泄密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彭希轉身,從桌上資料之中抽出了一份,遞給她自己看。
潘凌云接到手只看了一眼,發現竟是羅康安的審訊口供,立刻上前一步看案上的東西,伸手就要去拿起。
誰知彭希下意識順手一壓,不給!
兩人雙目對視在了一起,勾星頓時蠢蠢欲動,青琢略挪步警惕。
坐在屋內角落里的一個長發披肩的灰衣男子緩緩站了起來,勾星目光迅速撇去,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那氣息似乎有些扎人,令他繃緊了心弦,如臨大敵。
潘凌云:“你什么意思?莫非不認同我們兩家的合作?”
彭希將案上資料拽回到手,負手放在了身后,“與合作無關的東西不便給你看,還望見諒。”另一手指了指對方手上的東西,表示那是有關的。
他不會讓對方知道自己得到了多少資料,那樣對城衛那邊安插的眼線不安全。
再一個,他不是趙元辰,能落得個稀里糊涂讓潘凌云掌握主動權的局面,有些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比較好。
回頭又淡淡一聲,“沒事。”
青琢與那灰衣人這才松懈下了防范警惕感。
勾星亦暗暗松了口氣,又多看了角落里的灰衣人兩眼。
潘凌云盯了彭希一陣,對方非要說手里的東西與合作無關,她也不好硬搶,只好低頭繼續看羅康安的審訊口供。
看后松了口氣,“慶幸,看來羅康安并未招出雪蘭的事,如今那個伍薇又失憶了,事情算是過去了,不幸中的萬幸。”
彭希抽回了對方手中的口供,“這說明不了什么問題,誰也不敢保證兇手有沒有在伍薇失憶前掌握了什么。”
潘凌云:“按兇手的行事風格,不太可能留活口,伍薇很有可能是被曹路平搞失憶了,沒看到該看到的東西,因此才從兇手手下躲過了一劫。”
彭希:“曹路平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搞什么失憶這種麻煩事,可能嗎?伍薇和那個溫良都失憶了,越發不正常。”
潘凌云:“你的意思是,兇手已經掌握了雪蘭的事?”
彭希:“我不敢保證。這種事只能往壞里預防,有自圓其說、自我安慰的道理嗎?”
潘凌云沉聲道:“也就是說,找不到兇手,我們就無法知曉雪蘭的事有沒有泄密,計劃便不能再進行了?”
彭希:“之前我也是這般認為,至少在來不闕城前,在沒有掌握一些情況之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