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道口角帶血,但擺脫了咳嗽狀態的她,已經恢復了冷靜,平靜道:“既然連兩位老先生都不知我身犯何疾,暫時再怎么治也是瞎治,而煉制場那邊出現了和我一樣的癥狀,那就必然有原因,找到原因,才是最好的解治辦法。牽涉到駐軍人馬,仙庭不會坐視,一定會想辦法救治,父親不用擔心。”
秦道邊聞言略靜,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秦儀又盯向白玲瓏,“具體情況你問清了沒有?”
白玲瓏這才回道:“大概查問了一下,許多人都出現了和會長一樣的癥狀,咳血的暫時都是普通人,修士咳的癥狀出現的稍晚,目前還沒有咳血的情況出現。魏平公發動了駐軍高度戒備,嚴禁任何人進出,同時組織了人馬對整個煉制場進行搜查。”
“搜查?”秦儀立刻追問:“搜查什么?”
白玲瓏:“不知道,只知搜查的很仔細,以寸土不饒的方式拉網搜查,甚至翻開了平整的地面,破壞了一些建筑。”
秦儀:“也就是說,魏平公察覺到了什么端倪。”
白玲瓏:“不知道,可能吧。對了,也是因為魏平公問這邊那天參加過開業典禮的人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我們這邊才發現商會的一些高層也出現了咳嗽癥狀,核對之下,發現的確都是參加過那天開業典禮的人。”
此話一出,白山豹不由看向了她,因為他這個孫女也是參加了開業典禮的人。
諸葛曼極為擔憂的看向羅康安,而羅康安眼中已有一絲驚恐,他也是參加了開業典禮的啊,已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想咳。
秦儀:“看來魏平公果然發現了什么端倪。”
姜上山突然插了一嘴,“你們的意思是說,還有不少人出現了會長這樣的征兆?”
他和竹茂來到時已經錯過了白玲瓏一開始的稟報,這是聽到了第二次稟報才知道情況。
白玲瓏點頭,“是的。”
驚疑不定的姜上山立刻看向竹茂,后者微微搖頭。
姜上山懂他的意思,現在情況還不能肯定,有些話不能亂說,否則會引起巨大的恐慌。
秦道邊沉聲道:“也就是說,小儀這不是什么病癥,而是有人在暗中針對秦氏做了什么手腳!”
這個暫時無人能回答他。
秦儀拿了一旁的手巾拭了拭嘴上血跡,站了起來,“玲瓏,立刻安排一下,我要去煉制場看看,當面請教魏平公。”
白山豹電話響了,他摸出電話迅速去了外面接聽。
秦道邊已經伸手摁住了秦儀的肩膀,“你留下休息,我去便可。”
“不要碰我,在事情查明之前,相關人員都離我遠點,此疾不知會不會傳染。”秦儀撥開他手,又搖了搖頭解釋道:“父親,你還不明白嗎?去煉制場參加過開業典禮的人都有可能染上此疾,煉制場那個地方的情況不明,沒去過的再去會很危險,我們去過的人再去才是最合適的。”
秦道邊當然明白,他是擔心則亂,還想說什么,秦儀又抬手打住,“萬一我病情一時難愈,秦氏需要人掌舵,我們父女必須要有一人無恙!若真是有人居心叵測,你我父女都倒下了,秦氏大亂,那才是真的中了奸計!”
秦道邊嘴唇緊繃,滿眼的焦慮和擔心,然卻難再咽出半個字來。
這時,白山豹匆匆回來,稟報道:“老爺,小姐,城衛人馬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布防調動,神衛營精銳正在全面集結,不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