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看似問好,實則綿里藏針,針鋒相對,好讓對方知道你也不過如此。
“我?”魏平公砰砰拍了拍自己胸膛,“我好的很!在冥界什么魑魅魍魎沒見過,這種鬼把戲見了我得繞道走,奈何不了我!你嘛,比起我來,還是差一點。”
洛天河無語,大家一身修為寄存的都是血肉之軀好不好,你的血肉之軀能幸免?
“魏帥。”秦儀也行禮打了聲招呼。
魏平公隨便嗯了聲,沒怎么把秦儀給放在眼里,區區一個商賈,又不給他賺錢,自己還要為這商賈看門,看不太慣也能理解。
秦儀立刻回頭對隨行而來的江遇使了個眼色。
江遇當即上前,從后面冒出拱手道:“見過魏帥。”
魏平公見是他,倒是臉色稍霽,微微點了點頭,對他的態度顯然比對秦儀要強的多。
隨行的南棲如安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接連兩回來這里見到魏平公都變得像個透明人似的。
正這時,有人快步跑來,是秦氏派駐在這里的修士,獲悉秦儀來了,跑到秦儀邊上低聲道:“會長,魏帥把遮無子副會長給抓了,人關進了駐地大牢監押!”
秦儀略驚,遮無子對煉制流程是最熟悉的人,煉制場的煉制才剛開頭,遮無子就被抓了,這影響可不小。
魏平公已經冷眼掃來,“在我面前鬼鬼祟祟說什么見不得人的怪話呢?”
秦儀略抬手,示意來人先退開,又咳嗽了一聲,才拱手問道:“聽說魏帥把秦氏副會長給抓了,不知遮無子犯了什么過錯,還請魏帥明示。”
聞聽此言,洛天河也很訝異,心里懷疑,難道做手腳的人就是這個遮無子不成?
魏平公淡定道:“沒錯,我是把他給抓了,事倒是沒犯什么事,就是這老東西太煩人了,見我大動干戈徹查這里,毀了點東西,竟敢跑出來擋手礙腳的,非要阻止我徹查,不理他,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死攔著不放。我也是不想傷了他,才把他給抓了。”
秦儀回頭看了眼剛才的來報者,后者點頭,表示魏平公說的是真的。
真相也的確是如此,秦氏投入巨大的造就,眼看就能讓自己大展拳腳了,誰知魏平公居然要搞破壞,遮無子急眼了,別說哭哭啼啼,遮無子都給魏平公跪下了,魏平公還是要硬來,還嫌遮無子礙眼礙事直接下令抓了。
精于一道的人,往往有點癡,有時候甚至是轉不過彎來,遮無子就是這種。
秦儀暗中和遮無子接觸了不少年,了解遮無子的為人,一聽,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當即欠身道:“遮無子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秦儀代為賠罪,還請魏帥高抬貴手饒過他,咳咳。”
魏平公冷笑一聲,“丫頭,你也不要在老夫面前說什么輕飄話,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損壞點東西花點錢就能修復,若是眼前的險情不能扼制,你秦氏的損失才是真的大了去。至于那呆子,敢擋我軍令,我只關他不收拾他,已經是夠客氣了。你能聽的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我也懶得多解釋。”
秦儀忙道:“魏帥苦心,秦儀明白。”
魏平公哼了聲,背個手就走,腳下的大地還散發著烤人的高溫。
這時,有一甲士飛身落在了魏平公身邊,稟報道:“魏帥,門外來了兩人,秦氏的副會長羅康安帶著助手來了,想要進來,讓是不讓?”
魏平公略怔,忽不耐煩的揮手道:“這點破事也要煩我,嫌我太清閑了不成?愛放不放,你自己看著辦!”
“呃…”那甲士一臉懵傻,有點不知該如何自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