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魏平公這樣直接捅破的,的確是讓人有些下不來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話出自魏平公的口,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至少洛天河肚子里就在嘀咕,難道這個南棲如安真是南棲文的親生兒子?
而這也就是南棲如安怕了魏平公的原因,身為冥界曾經的頂級高層之一,容易掌握一些秘密,讓他害怕的秘密。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南棲文的私生子,但有些事情冥界真要較真去查的話,誰投了誰的胎,是能查出來的,這種東西本就掌握在冥界手中。
至少其父南棲文就刻意交代過他,盡量不要去招惹魏平公。
當然,正常情況下,泄露輪回去向是大忌,有違世道循環,冥冥之威一旦發作不是諸神能壓制的住的,不到萬不得已連仙庭都不敢去觸碰。
可有些事情真要把人給惹毛了的話,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被人拿這話砸了,南棲如文不可能默認,弱弱回了句,“南棲文是我義父。”
“耶?”魏平公兩手一背,冷哼哼道:“你小子非要跟我較勁不可是不是?”
南棲如文小心肝一顫,怕他真抖出什么來,忙躬身低頭服軟,“不敢!”
羅康安有點忍不住歪嘴一樂,還是頭次見這溫文爾雅的如玉公子這般服服帖帖啊,平常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哼,感情也不過如此。
其實南棲如安也有點揪心,感覺當著秦儀的面跌了面子。
魏平公哼了聲,也算是饒過了他,“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見多識廣,封在云泥里的東西也能一眼看出。洛天河,虧你還是仙宮里出來的,連這點見識都不如人家。”
洛天河咳嗽一聲,話回正題,“這些和‘瘟神’有何關系?”
魏平公:“看來你真是讀書少了,有機會去靈山的天書閣看看有關‘瘟神’的記載吧,‘瘟神’的生存能力極強,最大的克星只有火,不遇火的話,這細若微塵的東西不容易消亡。這東西在不宜生存的地方,會進入休眠狀態,云泥便可以將其封存,一封存就進入了休眠狀態,遇上合適的溫度便會蘇醒過來。”
洛天河頓時明白了,盯著手里的東西沉聲道:“有人把這東西送進了煉制場,暗中將其給復蘇了!”
魏平公略頷首,“一見眾人的癥狀,我就懷疑是‘瘟神’作亂,結合慶典當日進過此地也被禍及的狀況,我就在想,時間掐算的這么好,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有人當天帶進來的,要么就是事先預設好的。
當天進來那么多人,查起來麻煩不說,我也無權去不闕城內查什么,我也只能是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當即針對后一個假想去查。若是有人預設好的,那就必然有載體,我立刻命人全面搜查整個煉制場。待從地下找出這個鬼東西后,證明了我的猜測。”
洛天河:“如此說來,可以確定是‘瘟神’現世作亂,而不是其它傳染之物?”
魏平公:“可以確定了,我已經上報仙庭了。”
洛天河試著問了句,“所以魏帥及幾個手下已經服了解藥?”
這個嘛,魏平公干咳一聲,當做沒聽見,之前畢竟吹牛過,被當面揭穿不好嘛。
見他默認了,等于是已經用藥效驗證過了,洛天河頓時重重松了口氣,“不幸中的大幸,此物雖容易波及甚廣,但只要‘瘟神’不亂跑,倒無傳染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