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魏平公又問:“他此去帶了多少人手去?”
秦儀:“就帶了他的助手去,多余的人未有。”
“就一個人?”魏平公站了起來,大驚小怪道:“他就帶了他那個在靈山三百年都不能畢業的助手去?”
秦儀點頭,“他說此去帶多了人反而不便,秦氏的人我讓他隨便選,甚至可以幫他從南棲家族那邊選幫手,可他一概不要,說此去重在默契。既然是他親自把握分寸的事,秦氏過度干預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因此以他的掌控為準,并未強求。”
魏平公面色陰晴變化了一陣,之后又慢慢坐下了,拎了酒壇子慢慢喝酒,明顯在思索什么,久久未再吭聲。
等了一陣后,秦儀試著問道:“魏帥可還有其它吩咐?”言下之意是,這般交代,你可滿意?
魏平公回神了,揮了揮手,“走吧,既然是為了救人,老夫就不跟他計較了,待他回來了,讓他滾過來見老夫。”
“魏帥的交代,秦儀記下了,魏帥慢用,秦儀告退。”秦儀就此告退而去,出了洞口后,見交代過去了,總算是松了口氣,否則這種人老是找茬,也確實讓人頭疼。
沒了外人,坐在洞內的魏平公卻摁下了手中的酒壇,目露思索神色,口中嘀咕自語著,“告訴過幻蟲之母的事…那老家伙頗有風華姿色,好像是和幻神有過一腿,難道真是對這關門弟子青眼有加,告知了許多過往不成?”
到了山下的秦儀,步行在重新整修的平地上,暫退左右隨行后,對一旁的白玲瓏道:“玲瓏,有沒有感覺這個魏帥似乎對羅副會長有點過分關注了?”
白玲瓏頷首,“以前還不覺得,旁聽了此番談話后,的確有這感覺。要我看,不是羅副會長對了他的胃口,就是看羅副會長不順眼。”
秦儀遲疑道:“是這樣嗎?”
白玲瓏猶豫了一下道:“若有別的原因…說實話,羅副會長哪有資格入他的法眼,真要是有心關注的話,恐怕也是因為羅副會長的背景,恐怕歸根結底都是沖龍師去的。”
言之有理!秦儀默默頷首,若有所思著表示認可。
……
“掌柜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聞香商鋪內,一直在袖子里擺弄著一串絲線結扣的羅康安,趁著鋪內沒了外人,又湊在了柜臺前,袖子里伸出那條打了一連串大大小小結的絲線,再次向柜臺后面的林淵請教。
教了他一套繩語編錄方式的林淵,又親手打了一串繩結,說是留了一句話給羅康安,只要羅康安會了,就能解開繩結上的話,并說解開后會有重大收獲。
這事鬧的,害羅康安心里像百爪撓似的,然而遲遲難以解開。
林淵淡定著,“自己慢慢找答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