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也必要瞞她,因這種事情鬧個被騙生怨沒必要。
草婆婆頓時目露悲憤,“你們既能找到我,為何還要假借龍師雨之名戲耍于我?”
林淵:“沒想戲耍你。你以為你躲著就找不到你了?那些叛徒,有哪個能逃過一劫的?你以為你就能例外?
不愿出山的人還有,但下落無不在掌握中,確認了沒有行背叛之舉,皆放過了,沒有勉強。
底細被掌握的清清楚楚的人,又能往哪逃?不管你躲到哪去,我們都能找到你。你切斷聯系時,其實就已經知道了你在哪,不是找不到你,而是念在你未曾背叛,不想節外生枝,打算放你一馬。
阿姑子,不是找不到你,而是不想找你,你以為霧市就沒有你的老熟人?
龍師雨,人都已經死了,本想假著假著就過去了,只想借你能耐一用,便各自安好,互不再擾,大家都糊涂著過去。是你自己太沖動了,連阿香的死活都沒確定,還沒開始談就掀翻了談下去的基礎。如今你既已知我身份,就由不得你了,躲了這么多年,不用再躲了,兌現你當初的誓言,出山聽命吧!”
聞聽此言,草婆婆可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的話,還真不該魯莽行事,如今讓對方暴露了身份,自己不上賊船,恐怕就只能是被滅口了。
躲了這么多年,就是不想卷進入那些打打殺殺的恩恩怨怨中,沒想到最終還是未能逃過。
事到如今,沒得選擇,除非逃跑,可一逃阿香就沒命了,更何況也未必能逃掉,誰也不知外面還有什么人在等著她發作而出手。
那些人的手段,一旦被擒,她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那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草婆婆:“真是為了秦氏找幻眼?”
林淵:“是。”
草婆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連當朝損兵折將都難找到的東西,一旦我幫你們找到了,你們如何對外解釋?”
林淵道:“我糾正一下,不是‘你們’,是‘我們’。”
草婆婆:“好吧,我們如何對外解釋?就不怕引起當朝的懷疑?”
林淵:“不是有龍師雨的招牌在嗎?有龍師雨的弟子在,憑龍師雨靈山三大院正博古通今的學識,什么都可以往他身上推的,還有比這更好用的擋箭牌嗎?”
草婆婆頓時無語,這是要把龍師雨那個死鬼當做專門的擋箭牌嗎?
林淵又道:“你好像和龍師雨有過情愛過往吧?”他再不擅長男女之情,也看出了點名堂。
說到這個,草婆婆語氣寡淡,“一段往事罷了,談不上什么情愛,是我自己一廂情愿,在他身邊呆了一段時間,他自命清高,根本看不上我,說來都是個笑話,不值一提。”
林淵:“這就對了,憑仙庭的探查能力,只要有心,不會查不出龍師雨和你有過關系,龍師雨有找到幻蟲之母的辦法,名正言順!”
草婆婆嘆了聲,“我雖在幻境呆過很久,但也沒把握找到幻蟲之母。”
林淵冷眼斜睨,“是真沒把握,還是不想出力?”
草婆婆略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