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立馬轉身跟上,問了聲,“神監仙宮歸來,不知娘娘可好?”
她本是仙后娘娘身邊的侍女,仙后娘娘見她能辦事,便賞了她一官半職,配到了楚鳴皇身邊幫襯。
也就是說,楚鳴皇也是仙后娘娘的人,這監天神宮的權限范圍掌控在仙后娘娘的手中,仙庭成立以后,這份權力也一直在仙后娘娘手中,仙庭帝君也從未將其易主過,算是夫妻界限之一。
“娘娘安好。”楚鳴皇回了句。
兩人進了內堂,楚鳴皇在桌案后坐下了,流年為其斟茶倒水,順便試探著問了句,“幻境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神監欲親往巡查一二,不知娘娘準否?”
楚鳴皇面無表情道:“娘娘說,幻境那邊陛下自有打算,再怎么亂也自有其道理,讓我們回避,不要沾染,娘娘未準。”
流年哦了聲,放下茶盞后,又憑空抓了只金屬匣子出來,放在了他的跟前,告知:“這是暗閣剛呈報上來的一批情況。”
她施法在金屬匣子上一摁,金屬匣子立刻四分五裂而開,轉瞬變成了一只金屬托盤,托盤內放有一本薄簿。
楚鳴皇拿了簿本到手翻看,一頁頁翻過,翻到最后一頁卻愣住了,盯著上面的內容嘀咕了一聲,“羅康安…”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那一頁不放,流年近前到他身側,伸頭看了眼,明白了他在看什么,說道:“這個羅康安正是原仙都神衛中的一員,據說是得罪了蕩魔宮那邊被革了仙籍,踢出了仙都神衛。也就是那個在昆廣仙域南如組織的競標中大顯身手的那人,據娘娘那邊說,他是龍師雨舉薦進的仙都神衛,是龍師雨的親傳弟子…神監莫非認識他?”
楚鳴皇搖了搖頭,“談不上認識,覺得這名字眼熟,聽你這么一說想起來了,競標的直播我也看到過,就是那個帶了個仙子進巨靈神駕駛艙瞎搞的家伙吧。”
流年抿嘴笑道:“神監沒說錯,就是他。也幸虧了這歪名,不然神監又豈能記住這區區的羅康安,看來還真是揚名了,估計整個仙界是無人不知了。”
楚鳴皇哼了聲,“礙眼污名!我說怎么眼熟。這么個人,誰會花十億珠取他性命?”
流年道:“聯系暗閣的人給的是不記名的十億珠錢票,錢莊那邊不問是誰,見票給錢,不好查,要查嗎?”
楚鳴皇沉默了一陣,“這人,我若沒記錯的話,是那個秦氏的副會長吧?不是說進了幻界嗎?秦氏三十億懸賞鬧得沸沸揚揚,這人進了幻界,已然是危險,怎么還會有人追加十億珠取他性命?”
流年:“必然是有不為人知的緣由。”
楚鳴皇:“那就查一下吧…不記名錢票,見票給錢,也就是說,事成之后,聯系的人不會再露面了,不好查。”
流年:“畢竟是十億珠,若是拒接的話,總得有人來收回錢票,這單要拒接嗎?”
楚鳴皇又是一陣沉默,合上了薄簿,放回了托盤里,徐徐道:“暗閣做的是信譽,無非必要的特殊情況…按規矩辦吧。”
“好!”流年收了托盤而去。
楚鳴皇也慢慢起身了,走到了門外的屋檐下,負手望天,良久之后嘀咕了一句,“進了幻境…羅康安吶羅康安,你這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
青園,白貴人又貌似費力的爬上了高閣,見到案后端坐仙風道骨般的梅青崖,又走到對面坐下了,然后又費力的伸手,要幫梅青崖斟茶倒水。
梅青崖手中拂塵伸出,擋了她的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