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虧燕鶯有這方面的經驗,否則誰又能知道這些個。
深入地下估計有近千丈深時,燕鶯回頭對兩人打了個手勢,暗示到了這個深度,再有什么異常,只要不是太過激烈,地面上的仙庭守衛應該是不容易察覺了。
兩人點了點頭,不過三人很快都停下了,且有些傻眼,發現前方已經到了通道盡頭,沒了其它路可走,只有一些小窟窿。
難道是到了嗎?三人四處查看,卻沒有看到哪有幻蟲之母。
而幻蟲也停下了,已經在狂咬尸體。
羅康安立刻揮手比劃了兩下,貌似在問,難道這些幻蟲在以權謀私,想躲在這里私吞獵物不成?
燕鶯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指了指羅康安心臟比劃,微聲道:“幻蟲沒人類那么多心思,食物不夠時能把自己當食物給母蟲吃,不可能不顧蟲母。”
后來,三人看懂了是什么意思,原來那些幻蟲是在將獵物進行撕咬切割。
切割完畢后,每只幻蟲各拖一塊,拖進了小窟窿中,連動物的內臟也沒放過,只留下一地的血氣和污穢,這洞窟中的氣味越發難聞了。
難聞沒關系,關鍵是那些幻蟲全部拖著小塊食物進了小窟窿里,全部消失了,窟窿眼太小,他們三個可沒辦法再繼續跟進去。
現場倒是安靜了,只有小窟窿里面還隱隱有拖動的動靜傳來。
見四周無幻蟲,羅康安低聲問了句,“怎么回事?這窟窿后面就是老巢不成?”
“母巢離地面應該不會這么近,我抓蟲母的時候距離比這個深好多。”燕鶯奇怪一聲,立刻快快步到小窟窿前,單掌推出,隔空施法查探后,緩緩搖頭,“果然沒有到盡頭。”
羅康安:“那這是什么意思?”
燕鶯遲疑,“我當年抓蟲母時,不懼被人發現,途中雖然出現了一些意外,但確是這樣一直跟到了母巢的,沒遇見過這樣切割食物帶走的情況。怎么回事?”
林淵:“任何動物再沒腦子,也都有安全意識,六只蟲母被抓,可能是長了些教訓。”他也上前單掌查探了一下,法力蔓延進窟窿內,感覺內部空洞漫長,他的法力根本探不到盡頭。
羅康安:“怎么辦?強行開道進去?”
燕鶯鄙視,“你傻了嗎?已經是地下這么深的地方,強行開道?沒有空間將雜物排除,你開個道給我看看,追蹤的洞眼崩塌的話,想再找到目標路徑就難了。”
剛施法查探過的林淵道:“強行開道不可取,窟窿前面有大量異常堅硬的地層。”回頭又問燕鶯,“沒有其它辦法嗎?”
燕鶯略默,忽然翻指鉗出一枚香丸,屈指彈射進了窟窿眼內,同時單掌一翻推出,閉目施法駕馭。
香丸在洞窟彎彎繞了一陣,追上了拖食的幻蟲,噗一聲,香丸打進了食物里面。
事畢她才睜開了雙眼道:“我在食物上打入了香丸,可以根據氣味追蹤到母巢。”
羅康安愕然道:“咱們進不了這窟窿,怎么跟蹤?”
燕鶯:“我說過,這地下是另一個浩大的世界,許多地面上看不到的生物,都生活在地下。幻蟲就算有警惕性,也沒那么高的智商,別的地方不打窟窿,偏偏在這個地方開辟了窟窿眼,很可能在回避其它動物的生存區域。四周找找看,看看四壁后面有沒有其它空間。”
她自己先轉了身,單掌摁在了洞壁上,施法深入了洞壁內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