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澎烈打開一看,發現正是羅康安的審訊口供。
細瞅了瞅,忍不住樂了,真正的冷笑,“這蠢貨,投降了反賊,還有臉喊冤,還有臉喊自己的功勞。”
一想起羅康安,他就來氣,沒事找事,是怕龍師寂寞還是怎的,差點把他坑去陪龍師了,回想想當時的情形,至今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點吶。
郭騎尋莞爾道:“也不算蠢,夸你英明神武,說你一定能識破反賊奸計,他說自己是順勢而為幫助消滅反賊呢。”
寂澎烈沒好氣,“屁話,他算個什么東西,本座需要他來夸嗎?明明沒骨氣屈從了反賊,還敢往自己臉上貼金,簡直豈有此理!你沒給他上刑好好教訓一頓?”
心知肚明還上刑,我有病還差不多!郭騎尋心里嘀咕,口中淡淡道:“用不著上刑,識相的很,問什么答什么,交代的很痛快,什么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還能舉一反三呢。唉,人家看出了你在利用他,就差罵你了,說自己不想配合反賊的,說自己要回來的,說是你派人故意對他進行打殺,是你故意逼他去反賊那邊的,他不是配合是什么?人家不蠢,也不是傻子,事后看的清清楚楚,嚷嚷著要公道呢。”
寂澎烈立刻提醒道:“誒,這話可要說清楚了,不是我在利用他,是你在設局利用他,我這里只是配合你。”
郭騎尋兩手一攤,“還重要嗎?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人家找的人是你。”
寂澎烈抖了抖手上的冊頁,“我說,你把你蕩魔宮的審訊口供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郭騎尋:“給你個交代啊!這人沒問題,和我蕩魔宮無關了,留你這里了,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了。”
“胡說八道,他若沒事,我殺剮他干什么?”寂澎烈沒好氣一聲,鬼知道那廝一出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才不惹這麻煩。說白了,一般人收拾了就收拾了,因為沒人幫忙說話,而有背景的人的確是不好亂來。
反過來他又提醒道:“就這樣輕易放過了?我看他在荊棘海外圍亂轉悠沒那么簡單,其中說不定就有什么問題,萬一其中暗藏陰謀怎么辦?依我看,你還是帶回蕩魔宮嚴加審一審的好。”
郭騎尋豈能不知他心思,反問:“什么問題?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愿意作證?”
寂澎烈就是隨口坑,哪能做這證,“我做什么證?有證據還用你來查?”
郭騎尋才不上他的當惹這一身騷,關鍵沒任何意義,“寂兄,事情已經清楚明白,口供吻合,事實具清,確實是我們在利用他剿賊,我總不能弄份假口供故意整他吧,回頭和上報的剿賊情況對不上,你我怎么交差?”
剿賊情況當然也可以做手腳上報,但有些事情,就算做手腳,也只能是一家來暗中操作,被兩家以上的人知道了,再做是自找麻煩,更何況還是對蕩魔宮不太友善的人,回頭捅出來了怎么辦?他不可能聽這些個鬼話。
說罷伸手從寂澎烈手里奪回了冊頁,拿在手上晃了晃,“羅康安的問題,已經給了你交代,剩下的和我無關,該怎么處理是你的事。我會即刻上報情況,你若有異議,及時對上說明,跟我扯沒用。”話畢轉身大步而去。
“哼!”寂澎烈負手著踱步來回,明顯有些不爽,“手上沾滿了鮮血,還裝什么好人!”
羽千重靠了過來,“神君,這羅康安怎么處置?”
寂澎烈止步嘿了聲,“這混賬東西,就這樣放了他,我實在是…”搖了搖頭,不爽的話沒說出口。
羽千重會意,“要不,我去安排一下,給他點教訓?”
寂澎烈默了默,最終還是搖頭,“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跟這種混賬也犯不著一般見識。”
羽千重:“就這樣放了不成?”
寂澎烈:“這廝一出事,好多人盯著呢,蕩魔宮已經給他結了案,有了定論,我們再把人扣在手里不放也說不過去,容易惹來有心人做文章。不過嘛,稍微關幾天,熬熬他,讓他長點記性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