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澎烈:“和秦氏談的如何了?”
金眉眉:“還在談。”
寂澎烈:“我怎么聽說秦氏那邊已經宣告談判結束,已經在安排員工安家費的事,你們已經在準備契約條款了?”
金眉眉沒瞞他,知道一些事情遲早要泄露也瞞不住,回道:“沒錯。”
寂澎烈怒道:“金眉眉,你瘋了嗎?多出的損失誰負責?”
金眉眉:“準備條款,還在磋商中,又不是簽約。磋商的進度我可以掌控,什么時候簽字的權力也掌握在我的手中,該怎么談是我的事,我自會掌控,不用你來操心。我現在要知道的是,你那邊結果如何了,你必須給我個準確答復!你如果想談責任,那我可以告訴你,我這里的進度是根據你的進度來決定的!”語氣有點嚴厲。
有點火大,事辦砸了,自己沒用,還盡想著推卸責任,說話有點不客氣了。
寂澎烈碰了一鼻子的灰,叫囂不起來了,哼哼道:“要視情況而定,哪有準確時間。”
金眉眉咄咄逼人,“大概的時間你總能給我吧?你千萬別說你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只會在這里瞎嚷嚷。”
她說話一直敬著,對方還蹬鼻子上臉了,當她怕他不成?還以了顏色。
寂澎烈:“總之我這里不松口,你就不能簽這種契約!”
金眉眉:“好,這可是你說的,說這話是要負責的,我可是要立馬上報的!”
寂澎烈:“秦氏既然已經妥協,就說明掐斷路線的方式奏效了,就說明幻眼無法及時回去,你大可以放心!”說出這話,無異于在賭。
金眉眉:“好,神君的話我記下了,會立刻上報。”
“哼。”寂澎烈一聲冷哼,發現對方沒那么好拿捏,責任沒能推出去,又扣回了自己的頭上,很是不滿的終止了通話。
金眉眉亦是一聲哼,旋即又在沉默中踱步,明顯有舉棋不定感。
“你還懷疑秦氏有問題?”洛天河問了句。
金眉眉:“那怎么辦?跟寂澎烈那蠢貨去賭,篤定了秦氏沒了退路,直接殺價,然后再和秦氏拉鋸談下去嗎?萬一秦氏在詐取,在拖延時間怎么辦?我們毀約就失去了正當性,一些手段就不好針對秦氏去用了。”
她現在陷入了兩難,懷疑秦儀之前在談判桌上的措手不及是故意演給她看的。
一旦真達成了協議,臨簽約琳瑯商會再出爾反爾的話,一旦有變,她就不能發動輿論造勢了。
若秦氏真是沒了退路,她以這么高的價錢簽約的話,代價太大了。而寂澎烈已經有言在先反倒成了推責任的借口,會說不管羅康安有沒有逃離幻境,他反正是已經阻止了幻眼回來,是你金眉眉誤判造成的損失。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出寂澎烈的意圖,人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故意在那咋咋呼呼,實則用心險惡,想拖她下水,好轉移形成結果的問題方向。
現在的問題是,秦氏這樣一搞,她搞不清了秦儀的真實用意,究竟是詐取還是真的沒了退路,事情的真相,對方又不可能讓她知曉。
洛天河一聲輕嘆,“仙庭又不是出不起這筆錢,多花點錢有這么難嗎?抱著舍的態度去,只要不患得患失,秦氏的用意自然能一清二楚。”
他說的有道理,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又不用負任何責任,琳瑯商會多花了錢也是落在他的不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