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鶯情急之下,厲聲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亂來,我可是知道你們身份的,逼得我豁出去了,休怪我投靠仙庭向蕩魔宮舉報你們,我想你們也不希望我壞了不闕城那邊的事吧?”
林淵:“不要小孩子氣,你以為仙庭動手后,我還會在這里?我在靈山多年,仙庭抓不到我,我在幻境進進出出,同樣抓不到我,我在不闕城好好的,能奈我何?就憑你嗎?你信不信只要仙庭一準備,我人就已經消失了?你知道的,對于叛徒,我們向來是不惜代價鏟除的。只要能除掉叛徒,區區不闕城的利益,可以忽略,反正該到手的東西,我們已經拿到手了。燕鶯,你沒資格威脅我!”
燕鶯心頭的悲憤難以言表,面對這群惡魔,她亦無能為力,只能是恨聲道:“放過他們,我的事和他們無關,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耐,盡管對我使,不要連累他人!”
而這就是林淵對她欣賞的地方,重情義。
從被一個阿香捆著了手腳后,他就看出來了,之后丁蘭那邊,他又拿羅康安試探,越發證明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對燕鶯上其它手段來控制,因為有把握控制住。
同時,這也是林淵對燕鶯不滿的地方,走上了他們這條路的人,不配有感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這也就是他為什么會對秦儀說,我誰都不會娶的原因。
“你跑了,我們則不得不放棄不闕城這邊的利益,這是你造成的代價,也必然要付出代價,對叛徒不存在什么心慈手軟,不但是丁蘭一家我不會放過,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一手帶大的阿香生不如死的樣子。”
燕鶯悲鳴而斥,“畜牲!你們是一群魔鬼!”
林淵平靜道:“既然想跑,那就跑吧,我說了讓你再多跑一天!我說話算話,給你的兩條路選擇依然算數。要么老老實實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要么你繼續逃,我們把你給抓回來。我說到做到,五天內,我們會再見的,所有后果,由你承擔,怪不得別人!好了,言盡于此。”
燕鶯急喊,“等等。”
“等什么?”林淵淡淡一句后,忽然厲聲而斥,“你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你自由,你以為你想跑就能跑掉?放出去的人,若是連收回的本事都沒有,你當我們都是草包嗎?”語氣繼而放緩,“該說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路由你自己選!”
燕鶯哭了,泣聲道:“我…不走了,回去!”這幾個字吐的異常艱難,說罷已是泣不成聲。
她真的怕了,丁蘭的事情也許是其次,但被拎出丁蘭敲打了一下,她真心沒了任何逃脫的把握。
林淵:“好,我聽到了。這是你離開的第二天,期間我沒打過你電話,也沒用傳訊符聯系過你,讓你跑。現在你迷途知返,我同樣不會干擾你什么,就當你是出去散心了,說了既往不咎便既往不咎。你走了兩天,現在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內,你必須帶回阿香。兩天內,我要看到你站在我眼前,能做到嗎?”
燕鶯悲泣道:“知…道。”
林淵漠然道:“能回來就好。記住,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逾期后果自負!”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燕鶯無力地蹲下了,埋頭在膝上而泣。
這么多年,她一直躲著,就怕惹上那些人難以脫身,誰知還是被纏上了,滿心的無助感。
換好衣裳等著的阿香詫異,不知道婆婆怎么了,閃身而去,見婆婆哭了,忙蹲下問:“婆婆,怎么了?”
燕鶯抬頭抹了把淚,看著她,看著這個由襁褓中一手帶大的丫頭,擠出笑意,“沒什么,高興,沒事了,我們可以回不闕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