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靈山派來的總監考人的祁入圣,都有些尷尬了,林淵雖不是他的學員。
康煞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胸脯已經在急促起伏。
可他能說什么?是自己手下人自己主動跑去應戰的,現在阻止還有用嗎?都已經接上了第二場比試!
若說違規也是自己手下不守只打一場的規矩!
難道要說林淵不該贏嗎?只能說自己這不知輕重的手下意氣用事自取其辱!
他早就擔心左嘯從在這種情況也不是林淵的對手,現場的其他人則肯定不是林淵的對手,跑上去湊熱鬧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看到這新跑出來出手的,他立馬就知道要糟,然而他身在此地阻止也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不出所料的情況發生了。
他現在想問的是,難道這林淵跑進神獄真的是沖蕩魔宮來搞事的?按理說不可能啊,找死不成?
他現在后悔了,悔不該答應左嘯從……
大雨澆灌,電閃雷鳴之下,三八五號居高臨下,槍抵對手胸口,出聲了,“認輸嗎?不認輸,又要毀一尊巨靈神,真的沒必要!”
他其實想說的是,我要打的人不是你,是龜縮在另一邊地上不敢露面躺尸裝死的人。
咣咣咣!
躺在地上的巨靈神連手上的武器都沒有了,已經在半空被打飛了,沒有出聲認輸,只是在用拳頭狠狠砸地。
身為蕩魔宮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當眾認輸?
只能是用拳頭砸地,宣泄自己心中的悲憤,任誰都能看出,是在恨自己無能,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這份悲憤之情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謝燕來五人,包括監考中樞內盯著光幕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尊被槍頭鋒芒抵住胸口的巨靈神的無能為力。
難受,很多人都難受。
再麻木的集體榮譽感,面對如此無情踐踏時,多少都會被喚醒一些的。
站在巨靈神肩頭觀戰的人中,有人對身邊同僚悲聲道:“此獠手段不凡,觀其厲害,將修為壓制在地仙境界與之交手,我等恐無人能及,再上也是自取其辱!”
說白了,就如同現場的情況,已經沒人敢再主動上場了,接連兩場讓大家清醒認識到了現實,對手能贏絕非僥幸,其他人自問上場也不行,硬著頭皮上了也只能是越發給蕩魔宮添辱。
同僚亦悲聲道:“不壓制修為能奈何?要壞了考核規矩嗎?二爺有令,我等持規行事者若違規,斬無赦!”
前者急道:“你誤解我意,當速請左大人來克制,方可一雪前恥!”
此話提醒了眾人,后者跺足疾呼:“對極,我速去請來!”說罷閃身而去。
見躺在地上的巨靈神始終不肯松口認輸,三八五號這次沒有再繼續刁難,也沒有再給予羞辱行為。
凡事都要度,接連羞辱那就是故意跟蕩魔宮過不去了,太過分了的話,這里畢竟是蕩魔宮的地盤,真以為蕩魔宮干不出不守規矩的狠事來?過度了只怕仙帝也要顧及蕩魔宮顏面。
三八五號出聲道:“你不出聲,我便當你默認了!”說罷收槍,轉而再次朗聲宣告,“還有三場,誰來戰我!”
地下的巨靈神默默爬起,又閃來一尊巨靈神,趕緊將前面倒下的那尊給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