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十號地點時,我誤以為還是康煞坐鎮,差點輕視,幸好因監拍的飛行法器令我忌憚小心,加之對謝燕來五人的底細不夠了解,連他們五個也瞞了,否則稍有異動定逃不過此人的眼睛。”
燕鶯暗暗驚訝,還是頭回見這位如此忌憚某一個人,算是警惕著記下了這個李如煙。
眼看臺階層層而上,她又試著問了句,“我看關在這里的人,基本上連毛發都沒了,膚色亦大變,估計與原來的樣貌有了很大的變化,你確定見到還能認出其面目?”
林淵:“我沒見過他們面目,估計知道他們真面目的人也不多。”
燕鶯吃驚,“沒見過?那這樣一間間找如何有用?是不是要想辦法從守衛口中打聽一下?”
林淵:“之前也想從守衛口中想辦法,但看這里的情形,反倒簡單了。十三天魔都未見過彼此的真面目,但霸王與另十二位都交過手,都被霸王打傷過,正因為不知他們真面目,霸王下手時特意在他們身上留了點特別的記號,以備來日。記號由筋骨而發,除非他們能自挖筋骨,否則只要他們確實關在這里,我就能認出。”
那就好辦了,燕鶯略頷首,又好奇道:“霸王這么厲害,其他名震天下的十二天魔都被他打傷了?”
林淵不置可否。
兩人逛到到了第三層,真的是如閑庭漫步般的閑逛。
左右觀看牢籠囚犯情況時,林淵突然停步,盯向了一個赤條條盤膝坐在懸吊籠子里的女人。
膚色古銅,同樣沒有毛發,若非胸前兩坨,根本看不出是女人。
見他如此盯著一個女人看,燕鶯伸手在他腰間掐了把,示意他離開。
林淵沒理會,盯著吊籠里女人的胸口細看,女人胸口上似有一道淡青劃痕,像是胎記。
燕鶯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由盯著那女人細看,但是沒看出什么記號來。
也確實難看出,那女人膚色古銅,掩飾作用很大,“胎記”又由內而外,不是知道位置和形狀的人仔細看,難察覺。
林淵轉身了,帶著燕鶯到了牢籠邊的厚厚隔墻邊,翻手一只紙團到手,化作了灰燼,從指縫間飄出,順著墻角飄入了牢籠內。
灰燼在女子側面化作了字跡,微聲撞在了墻上。
聽到墻上微聲,牢籠內的女子略睜眼,偏頭看去,見到了墻上的一行字跡:時機艱難,伺機營救,靜候!
女子兩眼瞬間瞪大了,略有動作,立令鐐銬之類的發出動靜。
她自己又警惕著安撫住了動靜,兩眼綻放出了難以置信的異彩往牢籠外打量,然什么都沒看到。
林淵伸頭看了眼她的反應,撒手轉身,帶著燕鶯悄聲離開了。
而墻上字跡亦化作灰塵飄灑落地。
看著成灰的字跡,女子呼吸有些急促,情緒很激動,完全是在強行抑制,怕暴露什么。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說,就還有活命的機會,也許自己手下還會想辦法救自己,也許機會渺茫,可一旦說了,便是自己的死期,便徹底沒了機會。
至少有一點她是清楚的,蕩魔宮一天不殺自己,就說明自己還有價值,就說明自己手下那批勢力還在。
她沒想到,自己終于等到了,自己人竟有辦法混進神獄,已經是給了她莫大的信心。
又到樓層盡頭的石梯往上走,燕鶯低聲問:“她就是刀娘?”
林淵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