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那個車墨怎么樣了?”
慶善:“這世上已經沒有車墨了,已被巫上卿的劍胎元神奪舍。”
紫云面色凝重,“巫上卿恢復了人身,實力恢復起來必然是輕車熟路,假以時日,那滔天劍意重新出世,世間能擋他的人怕是屈指可數。”
慶善莞爾道:“自古劍來傷于情,情不斷則劍斷,斬不斷七情六欲這便是宿命。劍意通心,皆一往無前而決絕,不傷人則傷己,認準了聶虹便不會回頭,也許只有這種人才能走向此道巔峰。可惜呀,走錯了路,走了一條死路,遲早要死在那女人的手上。天武的萬妖帝宮是容不下那滔天劍意的,一旦劍意沖天,觸及的便是天武的逆鱗。我倒希望天武不要那么早發現他,屆時也好看看是天劍斬龍,還是天龍斷劍。對我們而言,滔天劍意為‘極樂’所困,不足為懼。”
紫云聽后思索著默默點頭,“如此高手居然為畸情所縛,憑龍師的博學多識都未能點化他,的確是可惜了。有時候真不知道龍師是怎么想的,這樣的孽徒居然能不清理門戶放離,還能被聶虹給逼得自絕于世,實在是想不通他一身修為修來為何。”
慶善停步橋欄旁,拍欄道:“他的身上的確存謎。前朝時期就超然于外,不理世事紛爭,新朝后陛下接連親顧邀請,終于出山創建了靈山。調教的兩名親隨弟子,一叛變,一長眠,可謂一動一靜,皆異于常人。
三分殿一塊匾額,便令阿羅無尚放下屠刀束手就擒,甘愿永禁于苦海。陛下親往三分殿也未能參詳出什么真諦。
調教出的那個羅康安更是個奇葩,讓人不知是個什么東西,我們費盡心思也未能監視出什么名堂,基本沒發現干過什么正事,吃喝玩樂、風流好色、胡作非為倒是真的,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師父的名聲。
和龍師有名份上的直屬關系的人,似乎沒一個正常的。就連他自己也走的灑脫,頗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風范。沒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許這就是天武娶聶虹的原因,也是陛下想得到聶虹的原因。”
紫云頷首,“的確是個謎一樣的人。陛下最近也常因此而心神不寧。”
慶善偏頭看向她,“心神不寧?因龍師?”
紫云:“不全然,因龍師創立的靈山。”
慶善疑惑:“以陛下心性,靈山能讓陛下心神不寧?”
紫云:“陛下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靈山自龍師創立以來,一向祥和,如今畫風突變…靈山的異常變化讓陛下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陛下總感覺諸界要因靈山而出現什么變化,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但一直參詳不透。”
慶善咀嚼著這番話皺眉思索,嘀咕,“感覺?是吉是兇?”
紫云:“不知兇吉如何,無憑無據,僅僅是一種感覺。”
……
地藏妖域,一個各種各樣蘚類植物的世界,大地幾乎全被苔蘚所覆蓋。
大地之下,也有山川河流,處處像是被一個巨大的蛋殼所包裹。
一行百余人的靈山歷練隊伍,穿梭在起起伏伏的地下世界,尋找著此行的任務目標。
此行暫時平安,但因時間久了,個人形象已是累贅,一行也漸不在乎了形象,一個個顯得有些狼狽。
沿潺潺溪流而上的眾人陸續停下,站在了光亮處,皆抬頭仰望著巨大的天坑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