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比誰更強,有的只是勇氣、意志、韌性以及運氣。
戰場之上,就算是最為勇敢的人,最不信命的人,卻也不得不相信運氣的存在。就像有些人,他總是作為最勇敢的家伙沖鋒在前,殺敵在前,但一場仗下來,他卻能毫發無損全須全尾地回來。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除了感嘆這個運氣逆天,還能說什么呢?
兩軍的斥候在拼死廝殺,而兩軍的大隊人馬,卻相隔了數里,緩緩地展開了陣勢。
朱友貞是必須要全力爭勝,所以拋棄了城鎮的防守,想要尋找唐軍第一兵團的主力決一死戰。而第一兵團的指揮者柳成林,也不希望進行一場攻堅戰,就算他有火炮,對于有了防備的防守者一方,也并不是完全有效的。
襄陽之戰,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他也想來一場主力大決戰。
雙方主帥,一拍即合。
朱友貞有兵力的優勢,而且自覺自己的軍隊縱然比不上唐兵的訓練有素與裝備精良,但也差不了太多,當有了人數的加成之后,這一點劣勢已經被抹平。
而柳成林,則是基于對自己軍隊的絕對信任,縱然對方人數是自己的一倍有余,他仍然信心十足。
必竟,這不是打群架。
打架,一個人打兩個人,有可能打贏,但十個人打二十個人,就不同了,如果是一百個人打兩百個人,大概率會輸。
但當人數到了一定的量上,到了以萬為單位的時候,人數多的一方,就不見得能穩占上風了。
臨時打起的木制將臺之上,朱友貞全身披掛立于其上,在他的前后左右,軍隊已經徐徐展開。最前方,是只著皮甲的步卒。
這些人每人只發了一柄橫刀,一柄弩弓,而且弩弓里,也只裝了一支弩箭而已。
他們不是戰斗的主力,他們是炮灰。
是用來吸引唐軍炮火并且力圖打開缺口的敢死、先登。
對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快。
用他們最快的速度越過戰場,沖到對方的防線之前,與對手展開近距離的搏殺,從而為后方主力的進攻,爭取得至關重要的空間與時間。
在他們的隊伍的中間,一隊隊游戈的輕騎兵,與他們的任務相仿。
而在他們的后方,才是益州軍隊的真正主力。
甲士。
左右兩翼,各布置有五千騎兵,這是為了迎擊唐軍左右兩翼的騎兵,防止對手在輕步卒和輕騎兵沖鋒的時候,他們自兩翼齊出剿殺戰場的。
如果讓對手的騎兵沖進了中間主戰場,那么這些輕步兵必然會成為屠殺的對象。
朱友貞擺出來的陣容,表明了他將要不惜一切代價進攻的架式,而柳成林,則是擺開了防守的陣容。
很簡單的道理,對方想要進攻,那就用鐵桶陣來消耗對手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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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攻無法撕碎有效的防守的時候,當進攻一方的力量被大幅度的消耗的時候,便是防守一方反擊的時刻。
大盾在前,長槍居中,弩手于后,而在這些人的身后,一門門的火炮,昂起了頭顱,黑洞洞的炮口,冷冷地注視著寬闊的戰場。而間雜在火炮之中的,還有一門門高大的投石機。這是剛剛萌芽的熱武器與冷武器時代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的一次協同作戰。
戰場的中間,有一道死亡線。
號角,鼓聲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