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深州蘇寧定然要竭盡全力,節度使肯定也會主力盡出,趙州李老二也是五百甲士,不過出了一萬府兵。咱們成德這一次可算是精銳盡出了。”王溫舒笑道:“大公子要是功成而歸,小公子的日子可就不好過羅,姐夫,你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曹信不以為然,“他們兩兄弟要打架,我是不摻合的,誰打贏了我跟誰唄。”
“可是明仁他?”王溫舒苦笑。
“明仁他只管盡心竭力輔助大公子便好。”曹信嘿嘿一笑,“坐到咱們這個位置之上,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便有了自由的選擇,我跟你說,那小公子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再說了,這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姐夫你不看好咱們這一次與盧龍的交手?”王溫舒奇怪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勸阻節度使。”
“不好打,也得打,這可不僅僅是與盧龍的關系,還涉及到朝廷的關系。”曹信嘆了一口氣:“打贏了,一切好說,小公子那點破事,還真不值一提,鬧來鬧去左右不過是家事,要是輸了,可就天下大亂羅!”
“那我們對小公子還是保持以前的態度,不支持,不反對,冷眼旁觀”王溫舒道。
“不錯。”
“姐夫,我怎么覺得你對這位小公子似乎很看好的模樣啊?”王溫舒有些不解。
曹信失笑道:“談不上看好,不過此人做事,的確非同一般,另外,我相信的倒不是小公子,而是相信公孫長明識人的能力。說起來咱們成德,大公子羽翼已豐,很難撼動,但公孫長明在小公子那里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對其贊不絕口,上一次離開我這里去鎮州的時候,與我談了良久。言語之間,甚是遺憾,雖未明說,但其意下便是讓我對這個小公子多多照顧。公孫長明此人你也是了解的,眼光何其毒辣,能被他看中而且聲稱自己不如的人,該是何等樣的妖孽。”
“公孫長明如此評價小公子?”王溫舒竟是有些被嚇著了。
曹信點了點頭。
“雖說如此,但現在我的確看不到小公子有勝利的機會,所以咱們只能像現在這樣做事了。明義不是與其相善么,讓明義與他多走動走動,需要什么,也可以通過明義的商行來完成,具體要如何對待這位小公子,待這一戰結束之后再作定論吧。”
王溫舒明白曹信的意思,如果此戰,大公子大獲且勝,那不用說,小公子肯定是沒了機會,翼州必然也要開始打壓小公子,而相反的話,就很難說了。
“姐夫,武邑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極其重要。”王溫舒低聲道:“深州那邊有人進入到了武邑。”
“嗯?”曹信兩條眉毛頓時挑了起來。
“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武邑現在已經是鐵板一塊,他們進入武邑之后雖然掩飾得很好,卻也早就落入到了小公子的視線之內,下場只怕好不到哪里去!”王溫舒道。
“十年之后,再來一次嗎?這一次只怕不能善了啦。”曹信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