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兩人達成了協議,如果蘇寧不勾結盧龍人,那么李澤便會留蘇寧一條性命,反之,則不能怪李澤心狠手辣了.
說句心里話,李安國不是沒有考慮過當真過嗣李安民的小兒子李沅,他最美好的想法便是李沅成為成德節度使,而李澤成為橫海節度使,二李同宗,如果能同心協力,則不失為最大美事.
但公孫長明毫不客氣地打破了他的這個幻想.
李沅年幼,而李安國的身體,已經很難堅持到李沅長大成人,李安國一去,則大權必然旁落到李安民和蘇寧之手,到了那時,蘇寧豈能容李澤逍遙自在?必然是二李先來一場內斗.到了那時,便是同宗相殘了.兩李惡斗一場,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在這樣的大爭之勢,李氏說不定就要就此敗落煙消云散了.
李安國最后終于承認他無法做到兩全.
世事往往總是往一個人所希望的反方向前進,就在李安國還在為蘇寧的生存而努力爭取著最后一線希望的時候,在深州與瀛州的交界處,蘇寧也在進行著一場圍獵.
與李安國的圍獵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般無二,蘇寧的這一次出動,照樣有著他的目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從瀛州方向,一輛馬車在數名護衛的陪伴之下,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蘇寧的營地.
“蘇刺史,我們又見面了.”費仲滿臉笑容地沖著蘇寧伸出手去,蘇寧卻只是抱了抱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費仲哈哈一笑,毫無尷尬地收回手來亦是抱拳行了一禮.
大帳之內早已備好了酒菜,兩人相向而坐,費仲道:”蘇刺史,這一次你答應與我相見,想來對于上次我所說的事情,已經做了驗證了,事實與我的推測,應當**不離十吧!”
蘇寧咬牙道:”李澤手下的確有一個神射手叫陳長平,那人所使用的正是三棱箭頭,是李澤特意為他打造的.而另一個叫做石壯的高手,使用的是斬馬刀.而據我打探到的消息,連屠立春也不是這個石壯的對手.更重要的是,在澈兒出事的那些天,這些人,都不在武邑.”
“這就是了.”費仲有些同情地看著蘇寧:”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來證明殺死李澈的就是這兩個人,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說不定連你的姐夫李安國李大帥心中也是清楚的.”
“我會殺了那個小兔崽子!”蘇寧咬牙切齒地道.
費仲呵呵一笑,道:”蘇刺史,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沒有李帥的支持,你絕對是殺人不成反被人殺.不過李帥為幫助你殺了他僅存的這一個兒子嗎?恐怕不會吧.”
蘇寧提起酒壺,揭開蓋子,咕咚咕咚地將一壺酒喝得涓滴不剩,咚的一聲將酒壺頓在了桌子上,紅著眼睛看著費仲道:”他已經派了閔柔帶著成德狼騎去了武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