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哈哈一笑:“母親倒不用擔心這個。你就是擔心巧兒吃了夏荷的虧?這不至于。夏荷是什么樣的人,我還是挺清楚的。”
王夫人嘆了一口氣:“你呀,哪里了解女人?就像是我這樣沒本來的一個庸祿的女子……”
“娘!”李澤截斷了王夫人的話。
王夫人怔忡了好一會兒子,才道:“柳老爺夫婦先前來說,巧兒與夏荷回來之后,便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不已,晚飯也不知,嘴里神神叼叼地也不知在碎碎念著些什么呢,那丫頭從來沒有那樣過,把他們老兩口給嚇著了。”
這下連李澤也怔住了,心道夏荷這是給柳如煙吃了什么**藥了?
“你回去好好地教訓教訓夏荷,我可不管她在外頭有多大的威勢,回到李家宅子里,她只可能是你的妾,巧兒才是未來的大婦呢!”王夫人沒好氣地道:“要是她生出什么歹心來,我可饒不過她。”
“那倒至于!”李澤站了起來:“了不起也就是哄騙了一下柳姑娘吧,我馬上就去問一問,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快去快去。”王夫人揮手道:“我喜歡巧兒那丫頭,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娘,我還沒有吃飯呢!”
“今兒我這沒有你的吃食。”王夫人沒好氣地揮手,趕蒼蠅一般地驅趕著李澤:“偌大的宅子,你還找不著一口吃食?”
灰頭土臉的李澤出了王夫人的小院,掉轉頭就直奔夏荷哪里,這滿肚子的怨氣還有饑腸轆轆的腸胃也只有去找夏荷了。
夏荷小院里燈光明亮,站在門前整理了一下心緒,確定了如何開口詢問,李澤這才推門而入。一進門,便看到夏荷坐在小桌前,桌子上四菜一湯正冒著騰騰的熱氣,而她本人,正含笑坐在哪里,手如穿花一般正在勾勒著前些日子被拉扯得少了一半的那件羊絨背心,此時便連袖子也快要織完一只了。
“算著時間,公子該過來興師問罪了。”夏荷站起來,將毛衣放在一邊,笑吟吟地替李澤舀了一碗湯“先喝碗熱湯暖暖胃。”
李澤也著實是有些餓了,一屁股坐下來,一邊喝著湯,一邊盯著夏荷。
“公子想問什么就問吧?”夏荷重新拿起毛衣一邊編織一邊道。
“你到底跟柳如煙說了什么?”李澤好奇地看著夏荷道。
“真沒有說什么。”夏荷道:“上午的時候,柳姑娘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找上門去,可把我嚇得夠嗆,她可是將來李氏的大婦呢,我哪里敢得罪她,當然是好好地招待啦。”
“別東拉西扯。”李澤不開心地道。“宅子里頭,都雞飛狗跳了。你到底干了什么,讓柳姑娘回來之后神叼叼的。”
夏荷叫起撞天屈來,“公子,我真沒有干什么,只不過是領著柳姑娘看了一下我們這幾年的帳冊。”
“這些東西,她看得懂?”
“是,她的確看不懂,我解釋了半天,她也不懂。”夏荷笑咪咪地道。“她看不懂帳薄,又不肯走,您也知道,我挺忙的,最后只能請她在帷幕之后坐下,等著我處理公事,每處理完一樁之后,便去陪她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