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府知府吳克金,見過殿下,殿下駕臨,本該遠迎,不想泰山匪為亂,使下官不能出城,實在罪過。好在殿下威名遠揚,匪徒聞名而喪膽,如今更是被殿下圍困在此,實為泰安百姓之姓,平吉之幸,亦是我們大梁之幸啊!”吳克金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直起身來看著朱友貞。
好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
看著面前的吳克金,朱友貞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失神,此人當真是相貌堂堂,實在是一個英俊之人,這模樣,自己是萬萬比不得的,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一臉正氣凜然,說話之間,偶爾看向窮山之上的土匪,氣憤之情溢于言表。
“泰安府竟然如此糜亂了嗎?區區匪徒,居然敢攻打泰安府城了?”朱友貞看著對方,冷然道。“如果不是碰巧我們來了,泰安府城豈不是要被泰山匪攻破了?”
被朱友貞質問,吳克金倒也是不慌不忙:“好教殿下得知,泰山匪首田國鳳,原本就是泰安本地人,對于本地是熟悉得很,亦有許多同黨,但在以前,他可不敢如此猖狂,實在是因為近期候帥從我泰安抽走了大批部隊,這才讓其如此猖狂。不過即便如此,吳某亦是有滅他之法的。”
朱友貞譏諷地看了對方一眼:“是嗎?怎么我看到的是對方已經攻入了泰安府城之內呢?”
吳克金灑然一笑,拱手道:“這殿下就有所不知了。泰山匪來去如風,一向難以剿滅,這一次卻居然敢來進攻府城,為了一勞永逸,所以下官便設下了請君入翁之計,正是想要把這股賊匪誘進府城之中,下官已經府城之中布下了天羅地網,正要將他們一舉殲滅呢!”
聽著對方這話,朱友貞和曹彬都是有些瞠目結舌。他們當真是想不到有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睜著眼睛說瞎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而且說這話的時候,神態自然,完全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與曹彬對視了一眼,朱友貞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如此,那倒是本王多事了,壞了吳知府的大事。”
“不不不。下官雖然定下此計可以一舉殲滅盜匪,但畢竟盜匪入城之后,會對泰安府城造成極大的損失,現在殿下巧施妙計,卻是將對手圍在了這寸草不生的孤山之上,不但可以殲滅盜匪,而且還讓泰安府百姓不受滋擾,這實在是造福于民的大功業啊!下官代泰安百姓,謝過三殿下!”吳克金義正辭嚴地說著話,同時一揖到地。
朱友貞大笑起來:“如此說來,我心里可就舒服多了。對了,這些英姿颯爽的將領,吳知府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這些人都是我泰安府統兵軍官,容下官為殿下介紹!”吳克金滿面春風地將身后的一排將領召了過來,一一向朱友貞介紹,果不其然,清一色兒的都是姓吳的。
“好好好,果然都是少年俊杰。”朱友貞笑咪咪地道:“早先不知吳知府定下了妙計,壞了吳知府的大事,那眼下,我就不再多事了,便在這里為吳知府押陣,還請吳知府便發兵,將這些盜匪滅了吧?”
“這本是泰安之事,我們就不越疽代苞了。”一邊的曹彬,亦是皮笑肉不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