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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成困難。”
譚鐵成如此想著,立刻向劉震風建議道:“劉鏢頭,這小子落得太遠,我這‘震天流星錘’打他不中,然而你的長刀功夫必能將其斬殺刀下!凌赤那小子如今身困流沙之中,必不能夠躲閃!如此一來,劉鏢頭,何故還不出手?”
劉震風陰險地笑著,目光落在了深陷流沙、焦躁不已的凌赤身上去。劉震風并不回答譚鐵成的疑問,而是拉長了喉嚨對著凌赤吼道:“凌赤少俠,這流沙的滋味兒,可還好受?”
凌赤上半身在流沙之外,想要奮力掙扎而出,可是無論如何掙扎,身子的下陷卻是越來越快。
凌赤大腿更是被劉震風方才一手飛刀給刺穿,根本無處施力,更是熱血滾滾外流。而凌赤如今想要以“聚氣成形”的功夫,卻是咳出了好一口鮮血。
“聚氣成形”本是以自己的內力為武器,方才凌赤的內力卻幾度遭受重創,如今根本無力可出。
熾烈的陽光將黃沙曬得鐵烙一般滾燙,凌赤的身體已被炙烤出多處灼傷。凌赤的嘴唇開始開裂、破皮,閃耀的陽光根本令他睜不開眼睛。
但如今的凌赤也不再想睜開雙眼了,如果他的身體還能夠堅持,他一定不會放棄。然而凌赤如今的身體,已經熬不住了,他的精神無論多么堅毅,都只是無濟于事了。
凌赤最后的倔強,就是閉上雙眼。他的這個舉動并不是為了避開灼眼的陽光,相反,如果可以,他愿意匆匆一瞥,讓太陽成為他此生最后的記憶。
但在這里,劉震風還在。他的目光一定會落到劉震風的身上去,可他不愿意讓劉震風成為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幕。
他忘卻了黃沙是多么熾烈,他忘卻了流沙多么緊湊,他忘了陽光多么刺眼......他就這么靜靜地下陷著,感受著肥蟲般的流沙在自己的身體周遭蠕動。
“凌赤少俠,咱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你既然如今遭此大難,在下理應達成你的心愿,送你一程!”劉震風對著凌赤大吼道,聲音之中盡是勝利者的狂妄與轎縱。
凌赤自不答話,心中雖然波濤洶涌,可他只能夠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平靜地迎接死亡。
平靜得就像陽光之下飛舞的灰塵,平靜得就像皓月之下噤聲的琥珀,平靜得就像他的兄長凌炎最后的一抹微笑......
想起凌炎最后的一絲微笑,凌赤的眼角涌出了熱淚。凌炎的平靜,是因為相信凌赤一定能夠為他們報仇;而凌赤大仇未報,他又有什么資格獲得平靜?
“大哥,這次,我真的要來找你了......”凌赤喃喃道。
突然,且聽得劉震風一聲朗笑:“凌赤少俠,你一個人就這么死了多么孤單?在下就行行好,讓這簡姑娘陪你一起去吧!”
凌赤急忙睜開了眼,瞪過去,卻見劉震風的肩頭上卻扛起了簡叮嚀!
凌赤嘶啞著喉嚨,艱難吼道:“你這狗賊,你要干什么?”
“我?”劉震風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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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凌赤少俠你相識一場,如今你就要走了,在下可真是好生舍不得吶!然而整個武林都還等著在下,便不陪少俠你了。就讓這如花似玉的簡姑娘同你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