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鈴就是不按，這是他對王賤人的回禮。可等了好半天也沒人回應，顧凡知道這是不在家了。
但是按照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適應，王賤人平時也沒比他起床早多少，這一次竟然直接玩失蹤。
可能是有事吧。顧凡這樣想著，轉身出了樓道打的到了公司。
像他這樣無緣無故來得如此如此晚還一臉淡定地打卡的，前臺的小姑娘也是震驚了一下，然后通知他道：“趙總在辦公室等你了。”
“他找我有事？”顧凡隨口問道。
“不清楚。”小姑娘搖搖頭。
“謝謝。”顧凡向她點頭示意，然后上了員工電梯，打算先回自己窩里一趟準備一下。
結果他剛推開門，就被面前的趙一凱驚到了。對方傾斜著身子靠在沙發椅上，力量感十足的手臂支在桌上，知道他進來了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隨手翻著觸屏模式的電腦上的內容。
“一個小時十七分鐘。”趙一凱緊抿的嘴唇吐出這幾個字，仍舊不看顧凡，準確地說出了他晚到的時間。
顧凡突然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自己遲到面對班主任的冷臉，那種窘迫和緊張和現在如此之像。況且他覺得也沒什么好說的，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起晚了。”
如果只看性格，趙一凱似乎是那種很嚴肅的人，但其實從他經常或是不羈或是不經意的穿著就可以判斷其內在。
他終于舍得掀起眼皮看顧凡，劍眉微皺：“電腦密碼。”
“嗯？”顧凡對于他這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也是有點猝不及防，愣了一下之后才莫名其妙地回答：“我根本沒設密碼。”
“所以，會泄密。”趙一凱撥動電腦屏幕，讓光影板面正對顧凡，上面的內容是一張顯而易見的游戲截圖，就是之前顧凡被圍觀引起爭論的那張，他似乎是從歷史信息里調出來的。
顧凡有點汗顏，見到趙一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就知道趙老大估計又在聯想一些奇怪的東西了，這是他們兩人之前朝夕相處多年彼此了解的特點之一。
果不其然……“沒想到你喜歡這款。”趙一凱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罕見地開了金口評論起來：“還可以，不丑，幼稚，平胸……還是獸人。”
顧凡：……你那個“平胸”是什么意思？我是男的我想平，十幾年來我竟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