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良說道:“殿下,莫失了禮,不敢對天地不敬,臣以為非大禮不能。”
“臣以為,當大禮。”
大唐的文臣武將對于天地神鬼有著說不盡的敬意,這一道天雷降下的木箱,絕對不可以輕動。
得了,衛小白后悔了。
原本想造一個聲勢,結果非要整什么大禮。這要重新祭祀,李昭寧從臺下走到臺上用多少步,每一步邁多大,臺下誰站在什么位置,祭祀天地的祭文什么的誰來讀等等,又是一套復雜無比的流程。
帳篷外忙的熱火朝天,剛剛到瓊崖的臨江軍民也參與了進來。
衛小白呢,坐在自己的帳篷內,拿出一套說岳全傳讀了起來。
又三天過去了,那只木箱終于被打開。
有資格看到木箱內物品的此時只有七個人,連同李昭寧在內,一共七個人。
隨便翻開一本書,眾人便知道,這并不是唐安史之亂后的武穆李光弼,因為這神臂弩根本就不是那時能夠造出來的,還有這步人甲,就是此時也造不出來。
接下來訓練操典等等。
焦昝、齊佑良等人一齊看向李昭寧,齊佑良說道:“殿下,這祭祀的是何人,這操典不是尋常士卒所用,臣非武將卻也能夠看得出,此軍非凡。”
李昭寧沒回答,因為她不知道。
看李昭寧不回答,齊佑良又說道:“殿下,臣苦思。往前一千年,同一時代謚號武穆、忠武的兩位將軍同管一軍的,沒有。而且只說這神臂弩,眼下咱們的工匠都未必造的出來。而同時擁有武穆、忠武謚號的,絕無一人。”
李昭寧被問的沒辦法,只好說道:“祭酒以為本宮就能回答?”
“駙馬必知。”
李昭寧沒接話,衛小白要回答早就說了,衛小白不說自己是問不出來的。
下午的時候,李昭寧來到衛小白的帳篷,李昭寧一挑簾子就見衛小白手中一本書憑空消失,無論是什么書,只要衛小白不讓李昭寧知道的,李昭寧肯定想要。
不過這個時候,李昭寧卻是來問正事的。
李昭寧坐下之后問道:“夫君,想來你的火器肯定有更厲害的,我不明白的是,火器與強兵重甲那個強?”
“火器強,火器達到極致后可以毀天滅地。”
李昭寧就有些糊涂了:“夫君,既然如此,為什么沒有火器。”
“我就問一句,你想要北方臣服,成為你手中利刃,還是只想擊敗。這就是區別,火器可以打敗北方強族,但卻不能讓他們變成你手中利刃,換句話說,敗的不服氣。”
把北方強族變成手中利刃,李昭寧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
北方強族眼下有顛覆大唐的威脅,能防御就不容易了,還說讓他們變成手中利刃。李昭寧驚訝的看著自己抓回來的這個男人,心中一個大大的服氣。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衛小白又說道:“火器不是不能用,可你也想一想,火器大規模裝備你的軍隊,你認為需要多少年,光是培養制作火器的工匠,十年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