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柔接過酒一飲而盡,心慌緩解,侍女拿起帕子為他擦去額頭的汗,“可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夢了嗎?”
趙懷柔一把把侍女拉入懷中,雙手在她身上游離,在她耳邊呢喃:“沒有,不過是覺得渾身燥熱,你為我消消火吧。”
室內女人嬌笑,喘息,趙懷柔處處失敗,只有在男女房事上各外用力,才能從女人的眼里得到崇拜。
他只能從這些年輕的,無知的,嬌弱的女孩身上,這些女孩衣衫下白嫩的軀體上,才能恍惚覺得,自己的威儀永存,自己的青春永晝。
夜再漫長終究會過去,天色泛白,旭日東升,今日會是一個好天氣,雅心已走出皇城百余里,此刻勞累的坐在官道旁歇腳,穿著農婦的衣裳,接連幾日的奔波,未曾梳洗,灰塵被汗漬留在臉上,雙腳被磨破的地方腫痛,雖在宮中做宮女,可也是元妃那得臉的大宮女,粗活從未沾過手,如今接連幾日奔波,她已然精疲力盡,前幾日她不敢拖沓,現在已經遠離皇城百余里,也可以稍作休整了,昨日傍晚到現在,她還油米未進,現在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
“姑娘,你沒事吧?”路過一輛馬車,馬車內的姑娘恰巧掀起簾子看路況,看見了路邊精疲力盡的雅心。
雅心毫無反應,垂著頭坐在地上。
于是馬車里的那位姑娘下了車,彎下身剛要扶起雅心,雅心突然嚇得一個激靈,站起來慌忙后退。
“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叫陳清悟,只是見你虛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陳清悟見她如此害怕,語氣更是放輕柔了許多。回身回車內拿了包子遞給她“你還沒吃飯吧,這是我從城內買的包子,有些涼了,姑娘先吃了墊墊肚子吧。”
雅心真是餓壞了,出宮的時候身無長物,只得變賣自己身上的首飾以供開銷,現下更是可憐,自己身上連一支素釵都沒有了。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陳清悟看她越發覺得她可憐。
雅心這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是一個高挽長發,身穿靛藍袍的一個姑娘,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面容清秀爽朗,莫名有一股江湖氣,看著倒真不像壞人。于是告訴她說:“我要去郢都。”
沒想到竟如此湊巧,陳清悟欣喜的說道:“我去粹城,你跟我一起走吧,也好結個伴,粹城與郢都相鄰,到了粹城就是到了郢都了,郢都距此千里之遙,你若是靠雙腳走過去怕是雙腳走費,人也憔悴了。”
雅心猶猶豫豫的說:“可是我沒錢,我家是被土匪搶了,父母都已身亡,就我自己跑出來的,我要...唔...我要去郢都找我表哥!”說著,雅心悲怵的抽噎起來。
陳清悟很仗義,拉著雅心就往馬車上走,:“如此說來,那更不能讓你自己在這荒郊野外自己走了。你放心,我也不收什么銀錢,一路上我還會照顧你,吃喝拉撒我都管!”
雅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陳小姐,等我見到了我表哥,我一定備上厚禮來謝你!”雅心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