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文武大臣跪在殿內,身披喪服,哀哭不已,皇太后扶棺痛哭,一旁跪著的趙懷寧內心此刻百感交集。
王安悄悄出現在一旁,想必有事稟告,趙懷寧悄悄起身和王安走入內殿。
外殿人多,王安只得附耳輕語道:“臣派去追蹤的人查到宮外有宮里的首飾流通,按照規制來看,一應都是大宮女所用的首飾,想來應是雅心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抓到雅心,派去刺殺安境王的暗衛也沒有消息,陛下,咱們得做兩手準備了。”
趙懷寧眉頭緊蹙,一張俊秀的臉平添幾分苦惱,:“只是此時父皇剛剛崩逝,還未下葬,若是重病之時尚可以沖喜為由立后,但現在父皇已逝,此刻提起立后,不合規矩,恐怕引起群臣反對。”
“陛下,臣已為陛下安排好了一切。”王安不但沒有苦惱,,反而胸有成竹。
“什么?”趙懷寧不解的問。
王安卻笑的淡然,:“稍后太卜令和皇太后會在外殿演一出好戲,陛下只要配合就好了。”
趙懷寧也不再追問,王安既然這樣說,那自然有把握,多問無益,于是踱步出去,跪在殿前。
皇太后哭的倒地不起,趙懷寧忙吩咐人道:“快把皇太后送回宮中休息,叫個太醫,隨侍左右。”
皇太后擺手,努力跪起來,說道:“夫妻一場,讓本宮好好送一送太上皇吧。”
趙懷寧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忍,如此情景,倒不知皇太后是做戲還是真的夫妻情深了。
太卜令此時闖入殿內,跪在其后,高聲說:“陛下,臣有事要奏!”
“太卜令荒唐!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如此闖入實在大不敬!”諫臺正史曹修站起來怒斥太卜令,太上皇崩逝,群臣跪殿哀悼,連早朝都停了,太卜令如此闖殿,實在是大不敬,更何況太卜令觀星相,測國運,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曹修等人一貫對這類無實據的東西嗤之以鼻。
“曹大人勿惱!下官所測之事事關國運,不能耽擱,這才冒著大不敬之罪闖入殿中。”太卜令對著曹修深做一禮,說道。
曹修剛想反駁,卻聽見趙懷寧說:“曹修,且聽太卜令一語吧,若是些不痛不癢的話,再治罪不遲。”
太卜令雙手伏地扣了一個頭,眼神堅定,說道:“臣昨夜觀星象,紫薇星旁天府星暗淡,而貪狼,破軍,七殺星漸明,恐有戰亂,紫薇星代表帝王,天府為坤,代表皇后,王妃已逝,此時若不另立中宮,天府星持續暗淡,那么一場戰亂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