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城城防的議事閣內,相國裴儀被奉上高坐,下方是站著的副將霍信,少良將黎參,他們二人正震驚的看著裴儀。
裴儀接過下人奉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說道:“據我在皇城的觀察來看,此事八九不離十。”
“我們元將軍如何了?他為何不能親來稷城?”梁參一肚子的疑問。
“元維安身陷偷盜宮中國章的嫌疑,被拘禁在府,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人把守,這才冒著風險將兵符送出,委托于我。”
“那我們將軍委托您什么?”黎參是個直腸子,有什么便說什么,長刀直入正題。
裴儀放下茶水,說道:“棄城,保存實力,靜觀其變。”
話剛說完,黎參就大聲叫著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稷城內百姓數萬,稷城軍歷代戍守,棄城?我們將軍怎會做這樣荒唐的決定!”
“黎參,不得無禮!”霍信斥罵了一聲,讓黎參收斂了些。
“黎參只是...”
“無妨。”裴儀擺擺手。
霍信問道:“裴相,請問我們將軍可有信件交與您?”
裴儀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傳了口信給我,我便以講和之名過來了。”
“南韓那邊您去過了?”
裴儀繼續搖頭說道:“南韓進攻一事有疑,我若真去了南韓,恐怕有去無回。”
黎參還不服氣,小聲說:“一無信件,二無信物,怎么知道你說的就是真的。”
裴儀啞然失笑,這樣直爽的性子,還真是對他的胃口。
霍信氣得皺眉,都已經是少良將了,行軍打仗是把好手,怎么還是口無遮攔,沒有長進,:“閉嘴!”
黎參才不服氣的閉上嘴,使勁拉開椅子,坐下去,鬧出了好大的動靜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末將信得過裴相的為人,這兵符也是最好的信物,全聽裴相安排。只是若是棄城而走,還得給城中百姓安排好出路才行。”
裴相點點頭,贊許道:“不愧是稷城軍,以民為先,以民為重。前朝簽訂的五國條約還在,戰亂不殺平民,這還是底線,這些百姓不會受到傷害,但為防萬一,還是將百姓盡量遷至蜀陽,這一點,我已經和蜀陽城主商談好了。”
霍信說:“若將稷城讓與南韓,南韓仍不知滿足,繼續北攻,又該如何。”
裴儀胸有成竹的說:“不會了,咱們的皇太后不會讓南韓為所欲為,而有損她地位的,她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南韓繼續北攻的。”
雖然還有些聽不懂,但對裴儀的聲名很信賴,再者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失地總會收復的。
“淦!真憋屈!”黎參不滿的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