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急報也都是石沉大海,大軍集合,安境王立于閱武臺之上,身穿盔甲,腰間挎著寶劍,自是神武英姿。只聽他在十萬大軍前高聲說:“趙懷寧逼宮弒父,在皇位之上已經呼喝兩月有余,我等趙國男兒,豈容此等不忠不孝不義,無君無父之輩穩坐江山!今日!我,先皇第四子趙懷柔,要攻打逆王趙懷寧,這是先皇在危難關頭將江山托付于我的詔書!各位均可驗看!”安境王將那封血詔拿出來,高舉頭頂,白色絹布迎著風飛舞。發黑的字體仍然清晰可見。
“今日各位君侯,將軍,各位前鋒大將,各位士兵,追隨于我,懷柔感激不盡,他日功成,論功行賞!封百夫長,千夫長,前鋒,少良將,大良將!乃至君侯,位列閣老!享爵位,食邑萬戶!我趙懷柔說得出就做得到!希望各位,不遺余力,助我功成!”
安境王言辭慷慨激昂,激的士氣如虹,人人高呼安境王萬歲。
縱是身經百戰的梁煜之流,也心生澎湃。
午后,將士們飽餐一頓,收拾起各自的行囊出發
陳清悟和安境王一起出了城門,先頭的徐文杰和梁煜已經出發了半個時辰,押后的部隊就是陳清悟和安境王親自帶隊的人馬。
“雅心都安頓好了吧。”濱州城外,安境王騎在馬上,身后是黑壓壓的將士。他身披著的紅色戰袍隨風飄揚。
陳清悟點點頭說:“安頓好了,濱州留了兩萬人馬鎮守,應該可以保雅心姐姐安全無虞。”
安境王放下心,“那就好,若元妃有不測,那雅心是趙懷寧逼宮造反的唯一證人,絕對不可以出事。”
“放心吧。”陳清悟往后看了一眼,身后是從粹城跟著她過來的粹城軍,比起人高馬壯的別支隊伍,她這支,顯得要弱很多。
“你要多小心些,莫要受傷了。”安境王的臉上浮出一抹柔情,看向陳清悟,她也穿著厚重的鎧甲,完全融入了戰場似的,仿佛她生來就該是穿鎧甲的女人,渾然天成。
陳清悟伸出手想去拉安境王,安境王卻仿佛沒有看見似的,她徒然的垂下手,說道:“你也要小心。”
兩人最終的目的地雖說都是景城,但行軍路線卻完全不一樣,所以出濱州城開始,兩人就得分頭走。
簡短的告別之后,陳清悟率先出發,高湛抗著粹城軍的軍旗吹響了號角,黑壓壓的軍隊跟上去,陳清悟一步三回頭去看安境王,安境王卻面無表情,只揮手告別。
雅心從城外回來,一路小跑,終于在大軍出發前趕到,忙不迭的從懷里掏出平安符遞給安境王。
安境王訝異她本該在城中才是,怎么從城外回來,于是問道:“這是?”
雅心氣喘吁吁,額頭上香汗淋漓,說道:“這是我做的平安符,一早就拿去寒山寺請大師開了光,希望可以保王爺平安。”
安境王面上浮現出柔情,眉眼都柔和了許多,仔細觀了又觀,金色繡飛龍的樣式,繡工工整,繡法一看便知出自宮廷,想來是雅心一針一線親自繡上去的,湊近了聞還有一股淡香,是花了十分心思的。
雅心對他的心意昭然若揭,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言行舉止,都透露出她對他的崇拜與向往。
安境王看得十分透徹,但并不戳破,也不拒絕,這樣的感覺,他很受用,讓他恍然覺得自己是個英雄,美人都將對他投懷送抱,將那枚平安符塞進胸膛里收好,雅心滿足的笑了,安境王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道:“此次不能帶你前行,你在濱州,要多加小心,攻上皇城之時,我會派人來接你。”
雅心的一顆心,都被他的柔情沖的飛上云霄,她笑著點頭說:“我在這等著王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