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今天夜里,就要去攻川渝了,川渝軍也用不著再著急了。”陳清悟起身,走了兩步。
高湛舔著一張笑臉問道:“什么時候出發?”
陳清悟一巴掌把高湛湊過來的臉推開,神情嫌棄,“午后出發,你現在去把命令傳下去吧。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粹城軍的將士們緊鑼密鼓的收拾行裝,午后,從祁隆那里借來的晉陽軍軍裝被送過來了,高湛和江明遠二人與祁隆將軍派來的嚴云做交接。
“嚴兄,多謝你們了。”高湛做完交接,讓手下人將軍裝分發下去,對著嚴云抱拳謝道。
“不用客氣,我也是聽上頭安排,還有我們祁將軍說了,今日城門大開,你們粹城軍可以自由出入。”嚴云說道。
“替我向祁將軍道聲謝!”
雙方道別,高湛把余下的差事都丟給悶葫蘆江明遠,自己一個人去找陳清悟。
陳清悟正在營帳中挽頭發,可是她肩膀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即使是挽最簡單的發髻也是有些吃力。見著高湛進來了,喜出望外,連忙對他招手說道:“來的正好,快給我挽個頭發,我這胳膊一舉起來傷口就疼。”
高湛擺擺手說:“我哪會挽頭發啊!”
“哎呀你怎么那么費勁,就挽男子發髻就行,我這頭發不好戴頭甲。快點的!”
高湛趕鴨子上架似的,硬著頭皮去給她挽頭發,細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過,能感受到頭皮上的溫度,高湛的手顫了顫,說:“我以后娶了媳婦兒,就天天給她挽頭發。”
陳清悟稍稍側了頭翻白眼看他,說:“你將來要娶一個上戰場打仗的姑娘啊?”
“不啊!我將來的媳婦一定是溫柔賢惠的,上戰場的我可吃不消。”
“那溫柔賢惠的女子,都梳流云髻,百合髻,蓮花冠,你這蠢笨的手,別想了!”陳清悟沒好氣的說。
這時候一個稍有些凌亂的男子發髻,陳清悟將頭甲戴上,身上也已經換了晉陽軍的衣裳,顯得十分英氣。
陳清悟見這營帳中只有他們兩人,于是放低了聲音問道:“我問你,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我這樣的?”
高湛覺得好笑,差點笑出聲音,回道:“那倒不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說不定王爺喜歡你呢。”
陳清悟被戳破了偽裝,露出少女懷春的心事,粉紅粉紅的,躍到她臉上,形成一抹紅霞,惱羞成怒追著高湛打。
“說什么呢!叫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