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粹城軍換了晉陽軍的衣裳,扛著晉陽的大旗,堂而皇之的走在官道上,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川渝了。
“走大道就是比從穿林子舒坦,這光明正大的感覺真好!”陳清悟在隊伍最前頭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
江明遠冷著一張臉在她后側,高湛陪著她走在最前面,高湛說道:“剛剛過晉陽的時候,祁隆看見你的眼神都冒綠光,他該不會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相助咱們的吧?”
陳清悟一拳頭砸向他,沒好氣的說:“他喜歡我?我把他罵成那樣了,他犯賤啊。”
“蠢!”江明遠冷不丁的冷哼一聲。
“說誰蠢呢,悶葫蘆!”高湛不滿的回頭罵江明遠。
“悶葫蘆說你高湛蠢呢!”陳清悟哈哈大笑。
江明遠很不屑的說:“就說你蠢呢!”
江明遠難得說話,一開口也沒有好話,高湛很不爽,但也不敢動手打他,因為他根本就打不過江明遠。于是只能不服氣的說:“那你聰明,你說祁隆為何要幫我們!”
江明遠說道:“因為姜華庭死在晉陽,他在衛國侯那里討不了好。”
“你真是惜字如金,說也不說明白!”
陳清悟搖頭晃腦,:“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得了,明遠,別跟他說,他就是個榆木疙瘩!”
江明遠沒答話,高湛有些生氣,老是說他蠢,但他覺得自己很聰明。
陳清悟見他有些生氣,勸慰道:“好了好了,你雖然有些笨,但打仗反應還挺快的,長得也俊,也不是一無是處,等回頭啊,回粹城,我給你牽牽線,把府中的崔管事拉過來跟你談談。”
江明遠冰一樣的臉也融化出笑容,附合著陳清悟說:“早就聽說高湛總往城主府跑是想見一個姓崔的,原來是崔管事啊!”
高湛怒火中燒,惱怒的吼了一句:“是崔管事的女兒!不是崔管事!”
“哈哈哈哈哈”陳清悟笑的花枝亂顫,眼睛瞇成一條縫。
高湛怒在心頭,一掌拍向江明遠,可江明遠反應奇快,一剎那間就抓住了高湛的手腕,用力一扯,將高湛扯下馬,摔了個狗吃屎。
高湛躺在地上哀嚎,江明遠騎著馬繞到前面,說:“我先行一步,先去前面探探!”
陳清悟笑的不行,點頭同意,看著江明遠策馬奔騰,又看看剛剛被士兵扶起來的高湛,見他灰頭土臉的,說道:“別招惹明遠,你又打不過他,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他一招拽下馬,多沒面子啊!”
高湛氣的跺腳,騎上馬去追。
止住笑容,陳清悟抬頭看看了天色,回頭喝道:“加快速度!今日夜間,要到達川渝!”
大軍一路弛行,見川渝城外火光沖天,廝殺聲陣陣,想來定是安境王帶兵在佯攻。
陳清悟的心跳起來,歡喜雀躍,一想到安境王就在那里,就止不住的高興。
江明遠和高湛此時從反向過來,騎著馬走到陳清悟身邊,說道:“安境王還在佯攻,打一陣就退,歇一會再打,川渝軍有些萎靡,士氣不高,想追出來打,卻沒有必勝的實力,估計還在等著晉陽軍給他的援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