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祁安山上的行宮里,安渡王一人坐在臺階上,眺望遠方,似乎隱隱能看得見皇城的戰火一般,有些覺得心潮澎湃,也有些失落,都是兄弟手足,為了一個皇位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為此喪命,只為了一己私欲就對他人揮下屠刀。
安渡王起身,看向衛陵皇家之墓的地方,眉目哀愁的說:“父皇,你泉下有知嗎?你看見了嗎,兒子就要為您報仇了!”
而另一方,安境王腳步不停,過來孤門以后,直入泰康,在路上接到安渡王的來信,他也只是拆開看了看,什么也沒說就放在了懷里,來人還說要見雅心,要把雅心帶走。
安境王想了想說道:“去吧,雅心在后面的馬車里。”
來人正是云義,是安渡王的親信,他從小陪伴安渡王長大,自然是和安境王見過的,也算熟悉:“多謝王爺了,只是這次恐怕還要把雅心姑娘帶走了,我們娘娘病重,身邊缺個貼心的人。”
安境王當然不會駁了他的請求,:“說什么呢,雅心本就是你們的人,回去也是應當的,只是雅心是當初趙懷寧逼宮的親歷者,元太妃病重,雅心就是唯一的證人,你們還需保護好才是。”
云義滿口答應,:“這是自然,還有,希望王爺落腳之后,盡快擬定一個計劃,與我們安渡王一起攻打衛國侯才是。”
安境王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但臉上還是笑容滿面的說:“自然自然。”
云義帶走了雅心,雅心過來與安境王道別,雅心步履款款,面帶不舍之色,走到安境王面前,說道:“王爺,我這就先走了,戰場上刀槍無眼,萬望小心。”
安境王眉眼溫柔的看向她,溫聲說:“好,我知道,你也多保重。”
雅心點頭隨云義走了,登上他們的馬車,卻頻頻掀起簾子回頭望,云義覺得很納悶,還培養出感情了不成,這樣不舍,于是說:“姑娘,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嗎?”
雅心意有所指,說道:“是啊,有東西落下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會回來取的。”
云義點了點頭。
“娘娘,她怎么了?”雅心這才問道。
“趙懷寧擔心娘娘亂說話,給娘娘灌了宮中秘藥,叫什么失神的...人現在昏昏沉沉的,一天能醒一兩個時辰,誰也認不出來了,已經請了無數郎中來看過,都是束手無策。”
雅心既擔憂又氣憤,:“什么?!這種藥在前朝時不就已經消失了嗎,做這藥的太醫,也誅滅了九族,天下怎么還有這毒藥?”
云義震驚的看向她:“姑娘知道這藥的出處?”
雅心咬牙切齒,“前朝齊妃嫉妒渝貴妃得寵,就重金收買了一個太醫,讓他制一種既讓人查不出來,又藥性緩慢,能讓人昏沉癡傻的藥,后來東窗事發,太祖皇帝就一怒殺了齊妃和那個太醫,宮中就此只有傳說,而那名為失神的藥,銷聲匿跡了。”
云義說道:“那豈非無藥可醫?”
雅心的眼睛都蓄上了淚水,元妃娘娘那樣的將門虎女,竟被灌下此藥,真是恥辱,:“宮里傳言說,那太醫光制了毒,沒有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