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你們來自遵義府,可是那支義軍?”在灑侗寨住了一晚的劉阿蠻等人一大早便被圍在了屋子里。
兩男一女大大咧咧的走進他們的屋子,問話的是一個中年漢人。
見狀,鄭大沖幾人連忙把劉阿蠻護在中間。
劉阿蠻雖然也害怕,不過還是壯著膽子扒開面前的鄭大沖,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問話之人,見到對方是一身漢人打扮后,心里便有譜了,拱手行了一禮后便說道:“看先生的打扮,先生應當就是由府城舉家搬來此地的桑鴻升桑軍師了?”
三人聞言頓時一驚,桑鴻升更是連忙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劉阿蠻沒有回答,轉而看向另一個青年男子,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韋朝元韋大統領了?”
“唰!”的一聲,韋朝元聞言立馬拔出刀來架在劉阿蠻的肩上,問道:“說,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的。”
劉阿蠻雖然心里打鼓,但還是表面淡然的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們的身份,我還知道你們正在籌備的大事。”
聽他這么一說,桑鴻升反而松了一口氣,伸手攔下韋朝元架在劉阿蠻肩上的刀后,才笑呵呵的問道:“小兄弟可否告知你來此的目的。”
作為他在收到王阿從的傳信后,便在思考著幾人來此的目的,只是至今沒有想通。
劉阿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外面手持刀劍圍著的村民。
桑鴻升見狀立馬明白了,連忙湊到王阿從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阿從只是看了看劉阿蠻幾人一眼后,便朝屋外揮了揮手。
劉阿蠻見狀,也轉身對吳叔幾人拱手行了一禮后說道:“勞煩吳叔你們去外面稍等一會兒。”
吳叔聞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小心”后,便帶著鄭大沖三人走了出去。
等人都離開后,王阿從才冷冷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奉我家明王之命,特來告知各位,今天下形勢大好,此時不起事,更待何時。”劉阿蠻先是朝著遵義的方向拱了拱手后才開口道。
雖然已經猜到對方知道了自己等人正在秘密籌備的事,但當聽到劉阿蠻親口說出來時,三人還是大吃一驚。
“你家明王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此事?”韋朝元更是驚恐的一把抓住劉阿蠻胸前的衣服,怒問道。
劉阿蠻或許是破碗破摔,此時也不再害怕,伸手打掉了韋朝元揪著自己的手后,才拱了拱手說道:“今韃子橫行,百姓受難,上天不忍,故降下明王,以還清明。”
韋朝元、王阿從二人聽不懂漢人的語言藝術,故紛紛轉頭看向軍師桑鴻升。
桑鴻升聞言卻是眉頭一皺,問道:“你們不是反清復明?”
“小的不知,這就得是明王才知道了。”劉阿蠻搖了搖頭回道。
屋外,鄭大沖幾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個不停,顯然是有些好奇劉阿蠻在里面說什么。
吳叔看了看屋子的方向,轉過頭來警告道:“行了,不該我們知道的別瞎打聽,我們只管把他安全的送回去就是了。”
“也是,這趟銀子可真好賺啊,只是跑跑腿,就比先前累死累活的跑貨掙得還多。”聽到吳叔的警告,鄭大沖砸吧砸吧嘴,隨即笑了笑說道。
吳叔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快正午時,劉阿蠻才終于出來了,向著幾人鄭重的拱手行了一禮后說道:“勞煩諸位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