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轉頭看向馬璇:“馬哥,您的意思呢?”
馬璇看著秦鎮和薛遠,臉上出現了幾分釋然,另加一抹苦澀:“薛遠的的那種不痛快、被束縛的感覺,我也有過,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些束縛是來自哪兒,經過秦鎮的這番話,我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說實話,經過兩年多的相處,論功夫和氣量,我不如薛遠,論智慧和目光長遠,我不如秦鎮;兩位老弟放心,從今以后,我馬璇絕不會再和你們爭來爭去,只要是能看到漢人恢復榮光的那一天,就算是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秦鎮笑道:“馬哥您是過謙了,就剛才您說的這番話,就足以證明你的氣量和眼光,而且,論謀劃能力,您絕對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以后,還得多多仰仗馬哥不吝賜教。”
秦鎮這一番話,馬璇好感頓生,說道謀劃能力,確實是他的長項,他也一向以此自豪,只是涼州派的這幫人并不能明晰他的自豪,深以為憾;現在秦鎮專門提出來,就像是蒙塵的明珠被人發現,最后一絲心結也去了,渾身舒泰。
有時候,改變一個人,只需要一句話。
“只要你用得著的地方,我馬璇一定竭盡所能。”這是馬璇的承諾。
王鐵柱拍手道:“痛快,其實我很佩服薛遠的功夫,一直很想跟薛遠學上幾招,這兩年多以來,我也一直想和你們做朋友,但是因為有著涼州派、外地幫的隔閡,我一直拉不下臉來,還有就是怕他們罵我是涼州派的叛徒,所以一直感覺很不痛快,今天把話說開了,大家就是朋友了,也不用顧忌什么涼州派、外地幫了。”
說著話,王鐵柱胖手一指薛遠:“薛遠,我王鐵柱想和你討教幾招,你可不能藏著啊。”
薛遠哈哈一笑:“放心,你是一個好對手,我絕不藏著掖著。”
得到薛遠的肯定,王鐵柱更是高興,也跟著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對秦鎮說道:“我王鐵柱是個粗人,以前我第一佩服的是薛遠,因為他比我厲害,今天我第一佩服的是你,是你讓我今天感到無比的痛快,你和一般的讀書人不一樣,你說的道理我能聽得懂。”
王鐵柱的話讓眾人都有同感,尤其是涼州派的五人,他們以前并沒有覺得秦鎮有什么特別,甚至秦鎮受傷后,他們都開始無視秦鎮的存在了,但今天的一番話,讓他們對秦鎮均是刮目相看,都在心中贊一聲厲害。
秦鎮的問題并不高深,反而很淺顯,淺顯到他們幾乎他們一聽就能知道答案,可就是這些淺顯的問題、淺顯的回答,給他們打開了一扇大門,大門的那邊有他們向往的世界,有他們的理想,有他們的希望。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沒有了涼州派、外地幫了,我們有一個統一的稱號,漢人!”薛遠提議道。
王鐵柱拊掌而笑:“這個提議好,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團結起來和黨項人對抗。”
“不,涼州派、外地幫必須存在,我們以后還得繼續斗下去。”秦鎮否定道。
眾人一愣,露出了迷茫不解的神色,薛遠、馬璇、朝川烏幾人陷入思考,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