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環視著這群小伙伴們明暗不定的臉,他的內心有些激動,但臉上卻平靜如常:“正如馬璇說的,我們很有可能會被打亂被他們編入行軍部隊,我想說的是,無論我們被如何打亂,都不要有任何不滿的異動,大家要保護好自己;我們分析過,這次出征最有可能的是南征,所以,軍隊進入漢人地界后,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
聽到秦鎮的話,大家的臉上表情各異,馬璇、薛遠、朝川烏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所以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馬瑞一手托著下巴,微微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陳洛生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只是眼睛望向秦鎮,目光熱切;嚴越看似一臉的平靜,卻在用力壓制渾身的顫抖;最為異常的是王鐵柱和楊小七兩人,他們兩個激動的有些手舞足蹈,雙手在空中亂揮,想發出聲來,卻又極力壓制,以至于憋的兩人臉色潮紅;相對而言,馬順就顯得平靜許多,只是在添柴時那雙微微顫抖的手表明他現在的內心也是不那么平靜。
等到大家將秦鎮的話逐漸消化,大家的神色重歸于平常之后,秦鎮繼續說道:“我現在告訴大家這個秘密,就是希望大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大家措手不及,我們所做的訓練、我們的理想、我們的希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能夠從黨項人的控制中成功的逃出去,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打散后,大家所做的便是隱蔽精干、等待時機。下面大家有什么疑問,可以提出來。”
馬瑞輕聲問道:“我們會去哪兒?”
秦鎮道:“不清楚,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南下,現在正是秦州一帶麥子秋收基本完成的時間,當時我從秦州來到這,不算在蘭州停留的時間,路上基本上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而我們南下都是騎兵,沒有糧草物資拖著,行軍的速度應該會加快一倍,所以我們大概三到四天就會到蘭州,出蘭州兩天左右便可到達渭州一帶,正是我們剛剛完成秋收的時間。”
馬順怒道:“我們辛辛苦苦一年的時間,就打出那么一點口糧,到頭來還被這群黨項人奪去,他們這幫人真是太可恨了。”
陳落生冷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我們既然身為弱者,自然就要承受弱者之痛,這沒什么好說的,要怪就怪我們自己太弱了。”
薛遠也點頭道:“是啊,我們太弱了,把希望寄托在強者的同情心上是愚蠢的,只有我們自己變得強大了,我們才會不受欺負。”
秦鎮伸手制止了還想發言的王鐵柱等人,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時間有限,所以不要討論我們強弱的問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拿出最大的努力,保存自己,并且想辦法逃出去,接下來由馬璇和朝川烏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具體計劃。”
馬璇向大家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靠近一點,低聲說道:“其實我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利用黨項人打草谷進入漢人地界的時機,趁著黨項人放松警惕的時候,放火燒營,趁亂奪下戰馬從黨項人的營地沖出去;這這個過程中,我們總共有兩個大的難點,一是如何進入南下的隊伍,現在這個難點已經解決了;二是如何讓黨項人放松警惕,順利的放火燒營,從營地往外沖,我們只有十個人,需要從一百多人的黨項軍隊中沖出去,需要大家親密配合,只要有一個地方出現差錯,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陳落生想了想說道:“我們南下的時候是分開的,但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需要大家統一口令,統一行動,我們彼此沒辦法聯絡,如何能做到統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