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拓跋豐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村民,眼神凌厲,右手用力一揮。
“殺!”
聽到拓跋豐要殺光剩下的村民,秦鎮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只感覺全身的血氣上涌,胸中有一股氣總是出不來,憋的自己快要炸了,這一瞬間,他的眼前一片混沌,耳朵里也是一片清靜,對外界的事物沒有了感知,唯一能夠清晰感受的就是胸中的那團怒火,越來越大,快要沖爆了這個混沌世界,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刀將拓跋豐給宰了,才能讓他的這股怒火平息下去。
就在此時,秦鎮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后拉了一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別沖動!”
聲音很小,可是落在秦鎮的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他感覺自己的尾椎骨突然冒出一股涼氣,沿著脊椎而上,沖進后腦勺,眼前的混沌撕裂,看到黨項軍士拔刀刺向村民,耳中也傳來了村民的哭喊聲和叫罵聲。
一道道白光刺進老人的身體,隨即帶出來的是一片片血光,更有甚者,有的黨項軍士更是喪心病狂,手中樸刀砍向脖頸,有的頭顱滾到地上,脖子上的血噴涌而出,而有的頭顱只砍掉一半,倒掛在身體上,真是人間地獄,慘不忍睹。
看著這個人間慘劇,秦鎮心在滴血,但在腦中一直念叨著要冷靜,且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拓跋豐,即便是他趁不注意一刀殺了拓跋豐,自己一定也會被其他兵卒砍成肉醬,不但自己活不成了,朝川烏等其他人也一定活不成了。而且黨項軍隊也會因此更加大開殺戒進行報復,薛遠他們還在拓跋珪的軍中,不但原定的行動失敗,而且很有可能也會連累他們枉送性命。
想到此處,秦鎮趕緊轉頭看向楊小七,他知道,論血性沖動,楊小七比自己更甚。
楊小七果然怒目圓睜,眼睛泛紅,死死的盯著拓跋豐,但他被身后的朝川烏死命的拉著,不讓他動彈。
秦鎮這樣一直盯著楊小七,楊小七似有所感,斜過頭來看向秦鎮,眼神中透著兇光,秦鎮就這樣一直盯著楊小七,直到楊小七的情緒逐漸穩定,秦鎮才微微的搖了搖頭,楊小七也停止了掙扎。
拓跋亮手中樸刀一指秦鎮幾人:“你們幾個,將這里的死尸抬出去,找個坑埋了,不要掃了大人的興致。”
接著又指了指兩外一邊朝川烏幾人:“你們幾個還呆著干什么,還不生火殺雞,莫不是被嚇傻了?拿出你們最好的手藝,要是大人不滿意,我不介意多殺幾個,反正過幾天漢奴多的是,也不差你們幾個。”
秦鎮等人低頭躬身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