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向薛遠一抱拳:“多謝薛什長指點,溫寒愚鈍,沒能想到這第三層意思。”
薛遠回禮道:“溫什長客氣了,我也沒能想到第二層,剛才聽了溫什長的分析,薛遠也是受益匪淺,要說指點,薛遠真是愧不敢當!”
秦鎮笑道:“你們兩個就別互捧了,要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一個決定還包含了這么多的含義,說起來,我才是那個愧不敢當的。”
薛遠和溫寒相視一笑,沒有說話,秦鎮那么一說,他們也就那么一聽,誰如果當真,誰真的就是傻子了。
溫寒略帶邪氣的臉上迸發著興奮的光芒:“秦鎮,這就是你說的游擊戰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保存自己有生力量,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仗原來還可以這樣打,真是過癮。”
秦鎮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游擊戰,對于游擊戰,我也是大概了解一些皮毛,只知其表,不知精髓,以后,還得靠各位在戰場上自己去實踐。”
陳落生皺眉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當黨項人知道我們在半山腰有埋伏的時候,為什么不用騎兵沖,而是舍棄了騎兵優勢,全部下馬用步兵進攻呢,如果他們當時選擇用騎兵沖上來,我們肯定會被包了餃子,一個也逃不掉。”
薛遠也笑著說道:“是啊,原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場很艱難的阻擊戰,我原本想著我們這些人能活下來一半就不錯了,沒想到我們竟然全部都活著。”
秦鎮苦笑一聲:“說起來,這也是雙方信息不對稱造成的,我們對他們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但是相對而言,他們只知道我們在山腰有埋伏,但兵力部署等一概不知,若是沒有昨天的一場戰斗,他們說不定會用騎兵沖鋒,但是有了昨天的一場戰斗,他們就會小心很多,假如我們兵力足夠,在半山腰埋伏個五六百人,商道就那么寬,而且山勢比較陡峭,那種情況下馬比人也快不了多少,他們用騎兵沖無疑是給我們樹立一個靶子而已;他們放棄騎兵改為步兵,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靈活性大大增加,可以有效的降低傷亡,還能試探出我們的兵力;如果我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會選擇用步兵試探;我也是硬著頭皮在賭,說起來,今天我們真是運氣不錯,如果他們真是用騎兵來沖,或者即便是用步兵,換個一根筋的指揮一股腦的硬來,那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韓城對著秦鎮一抱拳:“原本我還不太明白王校尉為什么在他受傷后任命你做我們的頭,心里一直不太服氣,現在聽溫什長和薛什長這么一說,我也算是明白過來了,我韓城也是真真的服氣,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請隊正指點。”
秦鎮正色回拳道:“承蒙王校尉看得起在下,秦鎮誠惶誠恐、朝夕惕厲,總算沒有辜負王校尉的這份信任;秦鎮就是一個重獲自由的普通小子,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定乾坤,韓什長有什么只管問便是,秦鎮定會知無不言,指點一詞實不敢當。”
韓城問道:“我們跑到橫峰附近的時候,黨項軍已經離我們很近了,說實話,我當時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結果他們就在橫峰豁口硬生生的停住了,隊正你是不是把這一層也算進去了?”
楊小七嘿嘿一笑:“我們還在布爾智馬場養馬的時候,秦鎮就給我們策劃者怎么逃出黨項人的地盤,現在我們真的逃出來了;昨天在通安鎮也是秦鎮給你們出的主意,讓百姓撤離,半路突襲,不但打亂了黨項人的行軍,還救出了這么多我們的同胞;讓拓跋珪不敢在橫峰口追過來,那還不是小事一樁,我是從來都沒有擔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