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有些發愣,他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秦安竟然是死在了秦州刺史的冷血之下。
若說秦安當時可能確實引起了城門口的混亂,但也罪不至死啊,而且還是因為心系城外的父親和兒子的安危。看著城外被擄掠的百姓,秦州官府不但不出兵,竟然還當場殺了想出城的百姓。
現在的秦鎮原本對秦安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畢竟三年未見,秦安的形象在秦鎮的心中有些模糊,但是一想到秦安在城內拍打著城門想要出城的畫面,秦安的形象一下子在秦鎮的心中豐滿高大了起來,他突然感受到那種印在血脈當中的父愛。
“范文熙還在秦州做刺史嗎?”秦鎮寒聲問道。
“沒有,一年前就調任了,聽說是升官了。”
秦鎮沉默片刻,突然罵道:“這他媽的什么世道,為國為民的好官得不到好的結果,那些蠅營狗茍、欺民暴虐的貪官污吏卻順風得意,一路往上爬。”
溫寒苦笑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骸骨。這個世道不就是這樣的嗎?”
“范文熙、周鑫,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后悔。”秦鎮怒道。
周鑫便是當時秦州折沖府的都尉。因為秦儀為官的經歷,雖然后來秦懷忠、秦安都不再做官,但是他們對秦州的官場還是比較關心的,所以秦鎮從小就對秦州官府的有一定的了解。
溫寒靜靜的看著秦鎮,沉聲說道:“秦鎮,雖然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我已經把你當做了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這種感受,或許我當年的感受比你更加強烈,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能沉陷在這種痛苦當中,前面還有很長的路需要我們走下去。”
秦鎮忽然發覺和溫寒一起這么長的時間,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家里人,也沒有聽到別人提起過。
“我不是渭州人!”看到了秦鎮眼中的疑問,溫寒主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