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和孟選趕忙過來安慰溫寒和那個叫言叔的漢子,讓兩人不要激動,先到學館里面再慢慢敘舊,這時朝川烏也被哭聲引了出來,正好看到秦鎮等人。
在朝川烏的帶領下,秦鎮等人進入醫師學館的大門,這還是秦鎮三人第一次來醫師學館,整座院子用一道圍墻隔開,前院是醫館,是學館內的醫師和學徒為病人看病的地方。穿過一道拱門,就到了后院,后院主要是醫師學徒住宿和學習的地方,整個后院顯得幽靜安詳,再聞著淡淡的藥香味,秦鎮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安靜了不少。
朝川烏將眾人帶到一間屋子里,大家落座之后,朝川烏親手向眾人倒上茶水,先看向這位消瘦的漢子,然后將目光轉向溫寒:“敢問這位是?”
漢子向秦鎮等人致意道:“鄙人駱正言,十分感謝這些年你們對小寒的照顧。”
駱正言說完自己的名字,溫寒便介紹道:“言叔曾經是我家的賬房先生,一直跟著我父親,我小時候的詩文大多都是言叔教的。”同時,溫寒又將秦鎮、孟選、朝川烏三人的名字給駱正言介紹了一遍。
“我和言叔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未見了,今天突然之間在渭州見到家里人,情緒太過于激動,有些失控,讓大家見笑了。”溫寒紅著眼眶說道。
“十幾年未見的親人在他鄉相逢,無論多么激動失控都是應該的,這是人之常情。”秦鎮是知道溫寒的身世的,他很明白溫寒此刻的心情。
溫寒還想再說,朝川烏突然打斷了溫寒:“敘舊的事先不急,我觀駱先生面色蒼白,說話聲音之中帶著沙啞,這是中氣不足,而且還很怕冷,這明顯是沉疴已久,駱先生這次過來應該是尋醫的吧,如果駱先生不介意的話,且容我先為您診斷一番。”
“剛才小寒介紹先生姓朝,莫非是朝神醫的?”駱正言沉吟道。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駱先生您是溫寒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我就跟著溫寒叫您一聲言叔,您叫我一聲川烏就行,或者小朝也可以,您口中的哪個朝神醫應該就是我爺爺。”朝川烏笑道。
溫寒接著說道:“言叔,川烏是朝爺爺的親孫子,也是這座醫師學館的副館長,這座醫師學館基本上是川烏一手建起來的,您別看川烏的年紀小,但是他的醫術已經差不多有朝爺爺七八成的功力了。”
駱正言有些驚異的看向朝川烏,感嘆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先不論這身醫術,單這份胸懷,在這天下的醫師當中也極為少有,我這些年也算是走了不少的地方,像渭州醫師學館這樣開門授徒的,僅此一家。”
朝川烏將腕枕等東西準備就緒,駱正言將胳膊放在腕枕上,朝川烏三指熟練的搭在了寸關尺三個位置上。
“言叔,您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出汗?”
駱正言點點頭。
“言叔,您走路時間太長或者太累的時候是不事會感到頭暈?”
駱正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