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眼底涌出一絲嘲諷,但是他低著頭,楊慶民根本看不到。
“楊都尉的話,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帶給郭都尉。”
出了折沖府軍營,秦鎮和薛遠并未在城內逗留,而是直接向渭州軍的駐地趕去。
“一年一千兩銀子啊,就這樣給他了?你真相信他會在秦州境內派兵保護我們的商隊?”薛遠無比心疼道。
秦鎮冷哼一聲:“看他那樣子,鬼才相信他會派兵保護我們的商隊,這一千兩銀子買的是他在秦州境內不為難我們的商隊。秦州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界,在這里萬一出事我們也是鞭長莫及,我們商隊才剛剛成立,現在來說安全穩定才是最重要的,能用錢打點總比動刀動槍好吧。”
薛遠嘆息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能夠明白,我就是感覺可惜了那一千兩的銀子,足足頂我們飛鷹團一年的經費吶。”
秦鎮笑道:“放心吧,只要我們吧這條商路開通了,我們飛鷹團的經費就會蹭蹭往上漲的。”
薛遠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
笑完,薛遠又感嘆道:“這個楊慶民的本事不知道大不大,不過這架子可是十足的大,站在議事堂的時候,我就覺得渾身別扭。辛虧我們渭州是郭都尉,要是遇上楊慶民這樣的,我一刻鐘都待不下去。”
秦鎮冷聲道:“要論本事,他給郭都尉提鞋都不配。”
薛遠突然問道:“他最后說他欠郭都尉的那點情還了,他欠郭都尉什么情了?”
秦鎮一臉嘲諷:“那點情?虧他說得出口,他欠郭都尉的可是救命之情,可是在他眼中就成那點情了,他可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吶。”
秦鎮和薛遠趕到渭州軍的臨時駐地之后,隊伍便起拔,繼續向東進發。
鳳翔府,秋宅。
童侃向秋未然匯報道:“昨天何奎離開了折沖府,進了隴山,這些年齊彪借著剿匪的名義在隴山拉攏和培植不少的土匪勢力,我懷疑何奎這個時候去隴山肯定與我們這次的戰馬交易有關系,很有可能他想借著這些土匪來搶奪我們的戰馬。”
秋未然硒笑道:“這個楊應明,怎么說也是鳳翔節度副使,怎么盡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呢?我想何奎和這些土匪不敢打我們這邊的主意,應該是將主意打在了通安鎮那邊,他們可能認為通安鎮這種小地方,沒有什么像樣戰斗力的軍隊,所以才敢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