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一把武器掉在了地上,緊著著便是更多的武器掉在了地上。這些土匪在孟選的包圍下徹底的瓦解了,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氣。
后軍的隨隊醫師王世賢也被護送到了四隊,和李晟一起救治重傷的軍士。
看著滿身血污的秦鎮和損傷慘重的四隊軍士,孟選眼神中有些哀傷,向秦鎮歉意道:“很抱歉,我們來晚了。”
秦鎮搖搖頭:“你們沒有來晚,我知道你們悄無聲息的清除掉他們外圍的崗哨很不容易,能在這個時間趕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說起來還是我們的實力還不夠,而且我也低估了這幫土匪,說起來我們這次損失這么大,我負有極大的責任。”
薛遠沉聲道:“勝負本來就是兵家常事,戰場之勢瞬息萬變,沒有人能夠真正敢說勝券在握,就結果來說我們已經達成了預定的戰術構想,將這幫土匪基本一網打盡了,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勝利。至于說傷亡,既然上了戰場,那就免不了傷亡,盡管這次四隊傷亡慘重,但是我相信,經過這一戰,活下來的這些士兵必將成為我們飛鷹團的中流砥柱。”
秦鎮輕嘆了一口氣:“我們的軍士訓練時間還是太短了,而且沒有經過戰陣的磨練,在面對這土匪的時候都有些捉襟見肘,更不要說面對正規的軍隊了,看來回去以后更得加強訓練了,不過薛遠說的也沒錯,經過此一役,總結我們的不足,我相信以這些活下來的軍士為骨干,會讓我們更上一個臺階。”
秦鎮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四隊軍士,卻不想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秦鎮直呲牙。剛才奮戰的時候秦鎮并沒有感覺到身上太多的疼痛,現在戰斗結束了,這一活動,頓時感覺到整個身體表面開始火辣辣的疼。
孟選一個趨步上前,便開始查探秦鎮身上的傷勢,秦鎮輕笑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孟選查看完畢,便輕舒了一口氣:“的確沒有致命傷,不過這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少,還是盡快處理的好,不然容易流血過多或者發生感染。”說著,便要讓手下請醫師過來。
秦鎮微微抬手阻止了孟選:“我們只有兩個醫師,先讓他們救治那些重傷員吧,我這點傷就不必浪費醫師的時間了。”說著,秦鎮對身旁的一位士兵吩咐道:“你去醫師那里拿一些刀傷藥和棉布過來,這點傷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不一會這名士兵便回來了,秦鎮脫掉皮甲,孟選一邊給秦鎮上藥,一邊心有余悸道:“你這身上足足有五道傷口,而且皮甲上更是有十多道的劃口,你這是哪人多往哪沖啊,你看肩胛骨附近的這道傷口,要是在偏一寸就到脖子上了。你現在是校尉,身系的不是你一個人,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要命了,你說你這打一仗受一次傷,誰能受得了。”
秦鎮淡笑道:“我的命是命,大伙的命也是命啊,再說,我是軍中的校尉,大伙都看著我呢,要是敵人來了,我躲在了后面,誰還拼命?還說起來還是我實力不夠強啊,你看薛遠就一點事都沒有,我要是有你和薛遠的本事,也不至于打一仗受一次傷。”
薛遠突然憤然道:“都是這個李昊,虎了吧唧的,看到校尉受了傷,竟然當眾喊了出來,讓這些土匪知道了校尉的身份,全部傾力攻向了校尉,若不是看在他拼命保護校尉的份上,我非抽他兩鞭子不可。對了,李昊這小子受的傷重不重?”
“李昊雖然受了重傷,不過并無性命之憂,正在醫治呢!”楊小七過來答道。
孟選點了點頭,笑道:“嗯,李昊這小子別看虎了吧唧的,倒是勇氣可嘉,拼死保護著校尉,應該嘉獎,不過他在陣前暴露校尉的身份,應予以懲戒。”
“報告秦校尉、孟副校尉,渭州軍四隊此仗陣亡八人,重傷十五人,輕傷二十五人。”楊小七報告道。
秦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以說這次四隊的軍士除了薛遠和楊小七外,全部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