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了鎖,打開門,推了自己女兒一把,然后罵罵咧咧的也跟著進了院子。安子溪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也進了院子。
沒一會兒,祁老頭回來了。
“你收拾好了”
“嗯,師傅,之前劉滿倉租的那房子租出去了呀”
“不知道啊”祁圣林搖了搖頭,“沒注意。”
安子溪想了想,他也確實是一個什么都不關心的人,就哦了一聲,“我的通知書還沒到吧”
“沒到還指不定能不能考上呢”
“你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我肯定能考上的。”
祁圣林在安子溪看不到的地方咧了咧嘴,然后又一本正經地道“明天我要吃豆漿和油條,你出去買還有啊,我累了,明天再考你湯頭歌。”
安子溪是無所謂的,反正她早就背后了。
師徒二人各自歇息,東屋很快就傳來了祁圣林的呼嚕聲。
安子溪睡不著,也不是不困,但是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
有沒有可能趙國福是要用這封信偽造身份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安美云已經死了,人死了,留著這信有什么用
依照信里的信息來看,很有可能安美云的親生父母此時已經成了位高權重的人物,所以趙國福想用這封用去幫別人偽造身份嗎
或許這就是他不許自己考大學的原因
也說不準
這個年代已經能檢測dna了,安美云的父母都是高知,肯定也是知道的呀
反正她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
頂多再過半個月,她就能收到通知書了,等到了京城,她有很多機會去揭開趙國福的真面目。
安子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去買豆漿。
豆漿,油條,還有她愛吃的油炸糕,再配上店家自己拌的小咸菜,味道簡直沒誰了。
排隊的時候,又遇到了昨天那個罵女兒的女人,她碰巧就排在安子溪后面,沒精打采的樣子好像是沒睡醒。
安子溪買了東西就走,小心翼翼的端著盆子離開隊伍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朝她喊了一句“這家漿子好喝啊”
安子溪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后面的人有些不耐煩,催促她,“你買不買啊,不買讓開。”
女人不屑的笑笑,“買,老娘買完才能輪到你們。”
安子溪在院里擺好桌子,拿個盤子把油條和油炸糕倒出來,油紙隨手放到一旁,再去找兩個碗把豆漿倒出來。
祁老頭洗漱結束,出來直接往桌子前面一坐,捧起碗來就喝了一大口,“嗯,好喝”
安子溪夾著炸糕問他,“你覺得豆汁好喝還是豆漿好喝”
“當然是豆漿好喝。”
“咦不用維護京城人士的尊嚴嗎”老實講豆汁的那個味道,許多京城土著也一樣接受不了,但是他們接受不了是他們的事,別人說出來就是不行
祁老爺子哼了一聲,“啥尊嚴啊,真咽不下去我也好奇,他們咋就那么愛喝呢而且隔三差五還想那口。”
“我們國家太大了,南北的飲食文化差異也太大了就像我們也不理解因紐特人吃的腌海雀”
“啥特人,啥雀”
安子溪差點笑劈叉,“沒事,吃飯啊”真是笑不活了。
爺倆吃了一頓伴隨著奇怪對話的早飯,飯后,祁圣林校考安子溪的功課。好在安子溪的腦袋是真的好,記東西又快又準,盡管這段時間她沒有看書,但是仍舊滿分過關。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老天爺賞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