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身邊滿臉糾結的元休,一臉尷尬的瞧了瞧,立在一旁雙手環在胸前的馮沛:“應該不是吧。”
“修明兄,我覺得也不是”
捻茗院
馮梓月甩了甩手,一臉擔憂的道:“這么燙,浮蘭你去請姨娘來,末云你快去請大夫,末枝去打些水拿些冰塊進來,清桃姐姐平時姐姐配的一些治傷的藥在哪里?你去幫忙找找藥。”
說著拿起旁邊的剪刀,順著血跡滲出來的地方輕輕剪開,包裹傷口的白布被傷口裂開滲出來的血完全浸濕,甚至因為時間太久邊緣部分已經變硬了。
馮梓月眉頭微促,小心翼翼的順著血跡邊緣部分將白布緩緩剪開,雖然血液滲出的時候,馮梓月對于馮梓年的傷勢已經有了預估,可是她依舊沒想到傷口竟然這么深。
雖然馮梓月已經非常小心了,可是沾滿血跡的布料從身上撕扯下來的時候,依舊疼的雙目緊閉的馮梓年,抽了一聲,卻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
“三姑娘,要不去懷恩寺,請隧甲大師來一趟吧。”清桃端著馮梓年平時配的藥瓶,躊躇的走到床邊:“這些藥上面并沒有名稱,平時姑娘配藥也不讓我們伺候,奴婢......奴婢也不清楚這些藥是用來做什么的。”
“而且奴婢親眼看到姑娘曾經掏出用兩個一摸一樣的瓶子,用一個瓶子毒死了一只老鼠,用另一個瓶子救了一只瘸腿的鸚鵡。”
清桃將兩個一摸一樣的瓶子推到馮梓月面前,倒出了一摸一樣的粉末。
“你是想讓整個馮家都知道姐姐昨天渾身是傷的回來了?”
馮梓月抬眸看了清桃一眼,伸手隨便從面前的瓷瓶里拿了一個,看也沒看輕輕灑在馮梓年不斷滲血的傷口上。
清桃低呼出聲,阻止的手伸到一半,急的直跺腳:“三姑娘......”
“喊什么?末枝擰帕子給姐姐冰著,還有你,清桃,去冰窖里要些冰塊回來,就說姐姐剛從壽延院回來有些熱想吃些涼的,別的什么都不要提。”馮梓月吩咐道。
吩咐完,轉身專心致志的幫馮梓年處理傷口,越處理馮梓月越心驚,馮梓年身上的傷口多達數十處,有些地方她甚至看到了雪白的骨頭。
傷口處理到一半,門外的小丫頭跑進來道:“大公子帶著謝家少爺在門口,說是來瞧瞧大姑娘。”
“沒事添什么亂?末枝出去回了哥哥和謝家公子,記住不管兩人說什么,都不許把人放進來。”馮梓月頭也不抬的吩咐完,小心翼翼的為馮梓年傷口止血。
“在末云帶著大夫回來之前,用最快的辦法,把他們打發了。”馮梓月不放心的囑咐道:“這兩人也是有意思,大白天的前院開著席不參加,一個個的往捻茗院跑什么?”
門口站著的二人組,馮沛滿臉焦急的盯著垂花門,謝修明則尷尬的翻著白眼,嘴里念念叨叨的道:“隨之兄,放心吧,你家妹妹身體好著呢,你要是挨上那么些刀扛不住還正常,要說你家大妹妹扛不住,我可不信。”
這話恰巧被出來回話的末枝聽了個十足十,末枝一雙杏眼凌凌厲厲的瞪了謝修明一眼,虧她之前還覺得這個長相靦腆,笑起來清風霽月的小公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看完謝修明,末枝還翻了個白眼,才皮笑肉不笑的對馮沛道:“大公子,姑娘從壽宴回來,身子不爽利,歇下了,還請您回去跟老爺老太太告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