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休有些奇怪的湊了上來,自家主子可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什么東西自家主子看了一眼,臉都黑了。
還未等元休看清楚書上寫的什么,謝修明就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瞧著那架勢,元休都覺得謝修明想當場把這本書直接給撕了。
馮沛上前奪過謝修明手里的書,把謝修明弄皺的書皮,緩緩弄平,有些責怪的道:“修明兄,這是我妹妹很喜歡的一本書,我經常看著她拿著這書瞧,你別給她弄壞了,到時候那丫頭該急了。”
馮沛說完,謝修明的臉更黑了,經常拿著瞧......
“你知道書里寫的什么嗎?”
馮沛很是開明的道:“女兒家本就沒有我們自由,看個書我要是都管的話,豈不是太沒有樂趣了。”
......
元休識時務的往后退了兩步,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四下亂看,這房子算是他們唯一沒有找過的地方了,四下里看了看,沒有什么帶有標志的東西。
繞過屏風,元休愣愣的站在原地,瞧著面前整整一墻的一雙手大的格子,結結巴巴的道:“這,是用來干嘛的?”
跟著進來的馮沛和謝修明,瞧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格子,謝修明無語的捏了捏玉骨扇。
用眼睛看了看元休。
——找啊,愣著干嘛。
——這......一個一個找?
——不然呢?
——主子,這難度太大了。
兩相交鋒之下,元休似乎是認命般的轉過身,開始了在馮沛面前不著痕跡的往那面墻靠。
馮沛走到馮梓年的書桌前,靜靜地端詳著馮梓年畫了一半的圖,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看到最后馮沛轉頭瞧了謝修明一眼。
“你的手有這么長嗎?”
謝修明莫名其妙的道:“隨之兄,你說......”
等謝修明走過去的時候,臉黑的程度不亞于剛進門看到那本書時臉黑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桌子上的畫,畫的惟妙惟肖,精致的五官,風流的面貌,尤其是那一雙修長的手指,整個畫風偏淡,與門口的大雁一般,沒有什么晃眼的顏色,可是畫中人卻......
滿臉嫵媚風流,一只手拿著一柄玉骨折扇,另一只手拿的卻是一面女子才會用的手絹,身上的衣著也是女子才會穿的裙裝。
而且裙裝還是破的,是哪種被什么人,故意用利器,不規則的劃破的......
畫中人的神情,謝修明覺得莫名的熟悉,眉頭微促,一雙鳳眸瞧著面前的畫,喃喃的道:“你妹妹是不是暗戀我?”
馮沛瞧著畫,又瞧了瞧謝修明,學著謝修明的語氣喃喃的道:“瞧著......不太像。”
元休湊在一邊,皺著眉道:“公子,這衣服看著這么這么眼熟呢?還有這旁邊為什么要畫一個被人分開的桃子呢?”
“這神情像誰呢?”謝修明喃喃的道。
元休福靈心至的道:“小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