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抓狂又無可奈何。
四名暗衛此時已經將曹莽抬上車,鳳鳴上車前招呼色心隨行。
色心作為主持已多日未回過鐵檻寺,確實得回去了,只好屈從,跟著上了車。
上車后鳳鳴也沒讓色心閑著,命他為曹莽檢查傷勢,另外又隔著車窗吩咐暗衛立即著人去尋找皇祖母下落。
車子一路穩穩行進,色心為曹莽檢查過傷勢,道。
“駙馬的傷應當是當胸刺入,看來那人與駙馬或者認識……
幸好駙馬有功夫在身及時避開要害,只要多靜養些日子便可痊愈。”
鳳鳴聞言頷首道,“既然傷勢不重,為何駙馬昏迷不醒?”
不是不在意駙馬的嗎?怎么看起來像是極擔心的樣子?色心暗忖,道。
“服用過止疼藥引起的昏睡,公主不必在意。”
確定曹莽無礙,鳳鳴放了心,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那帶走駙馬的人應該是外域人,如今駙馬是非纏身,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莫要再讓外人知曉才是。”
“貧僧向來有話不傳二口,公主放心。
不過,如今想要搶奪大領主獲得支持的人不在少數,何況隱瞞不是辦法,需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鳳鳴一驚,“你怎么知道?”
“能讓外域之人在皇族的地盤上全力保護的人,除了歷代由老領主選定的大領主外又有何人能達到此地步。”
沒想到色心如此聰敏,鳳鳴索性也不瞞他了,道。
“你猜的不錯,駙馬確實是新一代的大領主,至于他為何流落民間成了山匪,至今還是個謎。”
色心細細看了曹莽幾眼,勸鳳鳴道,“依貧僧看,不如公主早日放棄此人,免得日后麻煩上身,一輩子都甩不掉。”
放曹莽回去外域做他無憂無慮的大領主是最好的選擇,可鳳鳴被曹莽纏得久了,一想到從此身邊只余冷清便無法接受到遍體生寒,所以,習慣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
見鳳鳴并不想放曹莽走,色心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馬車到了鐵檻寺時,已經是第二日傍晚,曹莽中間醒過來兩次,都被色心喂了路上買來的藥再度昏睡。
四名暗衛現身,抬著曹莽按照色心的指揮,從寺外的一處隱蔽暗道入寺,送曹莽進去位于偏殿的一處密室。
密室里有通風有采光,里面干凈整潔卻聞不到一絲香火氣,很是不錯。
待安排好曹莽,色心送鳳鳴離開。
色心帶路從另一條密道進入自己的禪房,順便讓鳳鳴了解密室的安全性。
鳳鳴道,“駙馬在此地本公主十分放心,有勞主持多加照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色心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公主言重了,貧僧定會盡心照顧駙馬。”
鳳鳴點頭,“待駙馬痊愈本公主會來接他離開,但在此之前,千萬不要讓他逃了,更不能讓其他人發現駙馬棲身之地。”
鳳鳴如此鄭重托付與他,色心正色道,“公主放心……”
保證了曹莽的安全,鳳鳴沒了后顧之憂,上去后馬車,隔著車窗與色心道別,馬車緩緩駛離,迎著殘血夕陽離開了鐵檻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