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親哥哥如此單純,曹莽說什么就信什么,如果不是被她揭穿,色心是不是就要拿曹莽做恩人待了?
色心罵完曹莽又道,“不過無論千步芳說什么,只要不是駙馬親口承認的,妹妹就不能全信。”
“可是,千步芳他……”鳳鳴說不出口,只得恨聲道,“反正我再不認他這個駙馬。”
色心打量鳳鳴或者被千步芳語言輕薄了幾句,肯定是沒有發生其它事情,鳳鳴鬧脾氣便讓她發泄一下也是好的。
天色漸晚,院門自外被打開,啞女與班勒翰端著晚飯進來,放到樹下石桌上,啞女還特意在石凳上鋪了軟墊,扶著鳳鳴坐下。
鳳鳴哭得累了,正餓得厲害,見飯菜葷素搭配,還放著碗她許久未吃過的棒子面粥,頓時胃口大開。
色心陪著鳳鳴大吃,倆個人都吃到撐,吃完飯色心囑咐鳳鳴多在院子里散步消消食。
鳳鳴很聽話地站起來在院子里溜達,忽然就記起曾經和曹莽住在農家小院時的事,當時那位老伯就曾問過鳳鳴,她是不是曹莽搶來的媳婦,所以,曹莽現在憑什么如此對她?
鳳鳴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再看看自己新近認回來的親哥哥,自己那幾位皇兄都拿自己當個寶,誰料到親哥哥反倒拿自己當草,明知道自己被曹莽困在這里任由人家欺負,還不替她做主,一副無事人的樣子。
色心陪著鳳鳴散步,忽覺鳳鳴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看,不禁滿頭霧水,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她。
“話說,我還沒正式叫過你哥哥呢……”
鳳鳴一開口色心就頭疼,以他對鳳鳴多年的了解,“有什么話直說吧。”
“妹妹我今天受的這口惡氣不出實在是難受,哥哥看怎么辦吧。”
“找千步芳為兄沒錢砸他,找駙馬為兄打不過他,不如妹妹還是把為兄‘涼拌’了吧。”
鳳鳴撇撇嘴,“到底曹莽使了什么手段,能讓哥哥如此維護于他?”
這是逮不到駙馬撒氣,改拿他做出氣筒了,哎,當哥哥的真難。
色心道,“為兄只是覺得駙馬如此做定有他的緣由,何況妹妹不是也沒什么事嘛,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千步芳惡心的嘴臉在眼前晃來晃去,鳳鳴心口發堵,不依不饒道,“那是事情沒落到你身上,自然會在這里說風涼話。”
看來今日他不替妹妹討個說法就別想消停了,色心拍著院門高聲道,“貧僧要見大領主,麻煩傳個話……”
門外,班勒翰應了聲,立即去稟報曹莽,不多時,色心便被請出院門。
鳳鳴全程目睹,明擺著曹莽誰都見就是不見她,憋屈到跺腳。
“公主還要等多久?”神機千問輕飄飄落在鳳鳴身邊,一身黑衣悄無聲息。
鳳鳴站在回廊下,望著緊閉的院門頭也不回地道。
“等到他愿意見我為止。”
神機千問對自己這個寶貝徒兒束手無策,心疼地掃了眼鳳鳴的肚子道,“可憐老身的小徒孫還未出世先受了這許多苦楚。”
鳳鳴混似未聽到神機千問的話,反問道,“他在做什么,為什么總是躲著不見我,還任由千步芳那廝來任意羞辱于我?”
“嘖……”提到曹莽,神機千問忍不住磨牙,“那小子如今逍遙得很,人前人后受盡吹捧,可不是從前那個受氣包駙馬,哪里還有空來搭理你這個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