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王爺之前在府外的那一番作派,全部都是做戲呢。
以往王爺也是如此的,在人前端得極嚴肅,但是在府內自家人面前,王爺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愛。
可是王爺對其他妾侍也并不冷待,這讓蕭氏很苦惱。
她很想獨占王爺的寵愛啊。
話才說了一半,忽地就見芙月捂住肚子,痛苦地直打滾兒。
她撐著趕緊跑過去抱住紀斯風,“王爺,妾身不好了,肚子好痛,王爺救命啊。”
莫非沾進她嘴里的那湯藥,致使肚子疼?
但王妃之前都喝那么久了,沒有肚子疼過一次,為什么她才沾上一點就肚子痛,沒道理啊!
“去請府醫過來。”
沖外面的人下令。
紀斯風俊臉露出心疼之色,扶起芙月,猛地將人打橫抱起,往屋內而去——
冷不丁,屋門口一道纖纖弱質的身影,擋住去路。
夏初微負手而立,她注視著紀斯風好一會兒了,不管是與蕭氏調笑,還是一副疼愛芙月的表情……這些在原主的記憶中,十分清晰,常常出現。不連外界也是知道的,越王好美色,內宅妾侍一大堆。
可這卻是夏初微頭一次親眼見。
這跟她在崖底遇上的那個男人,在戰場上,軍營中,甚至馬車里等等,都不相同。
那時候的紀斯風潔癖,殺伐,冷酷,精致,與眼前這個,判若兩人。
不。好像是雙胞胎一樣。
“有趣兒!”
“讓開!”
紀斯風很不高興,用力撞開夏初微,急切抱著芙月進屋子,輕輕放到榻上。
肩膀好痛。
夏初微痛得眉頭緊皺,正是這疼痛將她從出神中拉回來,扭頭看著紀斯風。這家伙來真的?
“不,王爺,一定是妾身要死了,求王爺給妾身作主啊!”
芙月指著夏初微,哭訴:“是王妃娘娘,妾身好心侍候她吃藥,可她卻把藥都灌到妾身嘴里,還趁人不備往妾身嘴里塞藥!”
這明顯是暗指夏初微給她下毒。
“芙月妹妹,你沒事吧?”
夏初微連忙趕上前來,要扶住芙月,結果被她推了個趔趄。
她差點站不穩摔倒,結果好不容易站穩,之后抬頭,發現紀斯風撫著芙月額頭噓寒問暖,對她,根本連甩都不甩一眼。
夏初微:“……”這王爺是不是換芯子了??
夏初微只好露出一臉委屈之色,“芙月妹妹是怎么了,你說那藥是補身子的,我便喂你喝了,你身子這般虛弱還要王爺抱呢,我哪里做錯了嘛。還有,之前屋里那么多姐妹丫鬟都在,一雙雙眼睛都盯著看,我怎么能往你里嘴塞藥毒你?哪怕塞進豆粒還要咳半天呢,我能神不知鬼不曉地塞進去,妹妹是不是吃壞了東西?還是說……”
“嘔。”
正在此際芙月突然捂著唇,彎腰便吐了出來。
“嘔嘔嘔”
她吐了好幾下,都只是吐出一些酸水,并沒有別的什么。
這么一來,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瞪眼看著芙月。
嘔吐?
不會是有喜了吧?
可是上個月王爺生病,僅僅寵幸了三夫人幾次而已,其他妾侍都沒沾上雨露。
而這個月,王爺還沒來得及寵幸芙月呢,怎么、怎么就懷孕了呢。
偏偏旁邊的夏初微卻一臉喜色,望著紀斯風,一副恭賀大喜的模樣,“王爺,沒想到妹妹這么不待見我,原來是懷了身子!王爺真是有福氣吶,咱們越王府的庶長子誕長了,妾身實在為王爺高興啊。”
“對了,孩子是上個月懷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