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遍什么?”
“王爺被戴綠帽的事情啊!”月槐的臉變得青白,提到這事,身子都隱隱哆嗦著。
她繼續自顧自地道,“奴婢還聽說五姨娘她被抬到半路就斷了氣,死得好慘呢,臉都是青紫,跟中了劇毒一樣。兩個家丁架著她,她保持著蜷縮的身子,怎么掰都掰不開,都變硬了。”
一面說著,一面偷偷觀察夏初微的神色,想從她臉上瞧出點什么。
可惜,她低著頭在看醫書,沒什么反應的樣子。
不過話說芙月沒有偷人,紀斯風卻把人弄死,是不是這懲罰有點太重?
一面看書,夏初微心里一面暗暗思量著。
可是看他在軍營把人打得皮開肉綻,也知道這位越王爺不是個善茬子了。再回頭想想,倒也不該太過意外。
只她不相信,以紀斯風能耐,想查能查不出其中的冤情?他會不了解這幫內宅的寵妾?
“王妃娘娘,王爺請您過去書房一趟。”
夜色徹底黑下,孟大肉趕進來傳話。
“呀,王爺不會是發現什么了吧,娘娘您過去可要小心些,千萬莫要觸怒王爺。”不等夏初微開口,月槐先而怪聲怪氣地。
走近些,對夏初微壓了壓聲音道,“孟護衛和余護衛他們,以后還是在外宅侍候吧,萬一這院子里誰又懷了身子,王爺大約要懷疑什么了。畢竟他倆也不是腌人,內宅又是眾多女眷,娘娘你可要長長心,再若有一次,王爺便會處罰你了。”
說罷,眼睛直勾勾盯著夏初微。
孰料,夏初微卻是笑了。
放下手中的醫籍,她緩緩站起身,露出一副恍然神色,道,“你不說,本王妃倒是忘了,即刻讓孟大肉和余良在本王妃這梧桐院侍守。以后本王妃若想收拾個什么人的話,也是方便。”
月槐一聽,臉色白了白,總覺得王妃看她的眼神,仿佛染著血一樣,令人滲得慌。
這王妃,不會是知道點什么吧?
怎么可能呢,她最近一直都在外頭,王府里面也沒什么親近之人,誰會告訴她。
“走,陪本王妃去王爺書房。”
月槐連忙跟在后頭,忽聽得前面的王妃玩味地說道,“過會王爺若是對本王妃有個什么不滿,便讓本王妃的丫鬟代為受過。”
月槐身子狠狠抖了抖。
“今個王爺凱旋歸來,過幾日朝廷還要為王爺慶功,到時候本王妃也還得陪王爺一同前去,身上臉上的都不能帶了傷,想必王爺也是知道這個道理,讓丫鬟代為受過,王爺也是會理解的,你們說呢?”
跟在左右的余良和孟大肉紛紛點頭,“娘娘說得是!”
“其實這點小懲罰,比在戰場上輕多了,還能受不住?那個五姨娘實在太嬌弱了,被踢一腳就死了!”孟大肉有什么說什么道。
余良碰了他一直,示意他趕緊閉嘴。
在軍營與在這王府侍候人不一樣。
前者打好仗就行。
而眼下,只能看主子們的臉色行事,一個不好,小命不保。
余良也瞧了,發現這王妃娘娘看著好拿捏,其實內里是個狠角色。
眼看著這五姨娘冒犯了她,眨眼就死了。
對她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奇怪的是王爺的態度,他多寵愛美人啊,后院的侍妾一向縱溺著,居然因為王妃而寧愿損失一個五姨娘。
莫非是玩膩了?
只是五姨娘也是個美人胚子,就這么死了,實在可惜,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