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她要或者不要。
所有看熱鬧的人們都在意一點:血溶合了沒有?
這駱氏是不是偷人吶?
怎么長子會不是駱含的種?
看這駱氏素日里如此潑辣做人如此本份,也能干出那勾當?
方才那姓夏的小兄弟說駱氏會關心個人,怕不是真的偷人?
“血不溶合。”
看熱鬧的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嘆地呼了聲。
“嘩——”
當場便炸開了。
各種議論聲音響徹整個劉家院落。
“真不是親生的。”
“我就說嘛,駱淹他長得一點都不像駱含。”
“這駱氏偷人吶,真沒想到,竟也是一個蕩婦……”
“不僅如此,她跑到這劉家說三道四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行?!”
人們說什么的都有。
駱氏臉色慘白,身子遙遙欲墜,若非蕭氏扶住她,她早栽在地上了。
蕭氏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夏初微,不知為何,她覺得眼前這事僅僅是個小的,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等待著發生。
“哼!”
駱含臉色鐵青,狠狠瞪了駱氏一眼,轉身羞憤離開。
他就知道,當初他不過是與駱氏發生過那么一次,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懷上了?
在駱氏懷上二女兒時,駱含弄了她不下十次,這才懷上。
所以說……一次怎么可能成功。
駱含早有疑心。
偏偏這個駱氏也是個蠢的,人家劉家的事情,她跑到這里摻合什么,引火燒身不算,以后她也難做人!
走了一半,駱含猛地頓住步伐,扭頭朝著場中那有著一雙靈動杏眼的布衣小兄弟看去,聽說姓夏?
既然揪出了駱氏,是不是過會也能揪出奸夫?
這個“夏小兄弟”,究竟是何許人也?
“快啊,快去看啊,謝御史家的又跑劉家去啦。”
“干甚么去?”
“要孩子呀!”
帝都的街頭人們談論不已,看熱鬧的人們愈發都往劉家趕。
他們成群結隊的,都有點阻礙了大道路上的交通。
一輛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緩緩駛來,由著人群過去,這才又加速趕路。
馬車中坐著的越王爺端著琉璃盞,輕嘬而飲,“這是發生了何事?”
“王爺您不知情,便是朝中那位謝御史,他自打小兒子過世后,不知是瘋魔了還是怎地,總是咬住劉家不誰,非說劉家那出生不久的小孫兒是他的孫子。”外頭的侍從趕緊稟報。
“哦?”
紀斯風對此人可謂是甚熟,這謝御史油鹽不進,是個老頑固,這幾次上朝,他首當其沖,被好一番挑刺彈劾。好在皇上并不以為意,這才有驚無險。
他抿唇不語。
不過,他并不認為謝御史會就此罷休,相反有股山雨欲來之勢。
馬車緩緩行駛著,侍從試探地問,“王爺,要不要去看看?”
因久在身邊侍候,韋堤對這位主人的性喜十分了解,雖然好美色,但也絕不容許對手在眼皮子底下蹦噠。
“你去。”
紀斯風抬抬手。
韋堤應是,當下隨著人群往劉家方向而來。同一時刻,馬車緩緩離去。
“奸夫是誰?”
此刻劉家響徹一片詢問之聲。
“奸夫就在你們之中。”
夏初微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