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千萬不要與王妃置氣,不值當的,要保重身子呀。”
跪在地上的九姨娘突然站起,伏進紀斯風的懷里,小鳥依人,我見猶憐。
夏初微嗤笑,“九姨娘你是不是很害怕?人證,本王妃提供的不算圓滿,但有物證的話,你是不是就得心服口服?”
“王妃娘娘,你不要再冤枉妾身了好不好?妾身是愛美一些,也買一些衣料的,但那都是王爺首肯的,再怎么也不算犯王法吧?何苦這般死死咬著不放?看你把王爺氣的——”
聞言,夏初微只惻惻冷笑。
人這一張嘴,當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后院姬妾衣物頭面,哪怕僅僅拿出來一樣,也足夠普通百姓家生活數年的費用。
像石寶那樣的年紀,本該是啟蒙的時候,卻出來補貼家用。
甚至還混跡賭坊那等烏煙瘴氣之地。
相反這些妾侍們,趁著內宅換了掌家主母,就趁機大肆撈銀。
此舉必須杜絕。
“好,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免得世人說本王不公,寵妾滅妻。”
片刻后,紀斯風開口說道。
他負手而立,只是交疊的雙手隱隱有些泛白。
“王爺,妾身怕。”
九姨娘投進越王懷里,軟軟地抱住他的腰身,美人在懷,又是如此脫俗美人。
夏初微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張口說道,“好,既然王爺都同意了,那便開始罷。”
扭頭朝周嬤嬤吩咐道,“你去查看九姨娘身量,然后在那邊還有那邊將符合她身量的衣物都拿到此處。”
“是。”
周嬤嬤看了九姨娘一眼,根本不必用尺子量。
帶上幾人,片刻后,從王妃指的相鄰的前后兩間院子之中,將搜出來的衣物拿到眼前。
“王妃娘娘,就這些了。”
“嗯。”
夏初微看了一眼五花六綠的衣裙,這些都是成衣,還沒有搜那些面料呢。
只是,就算讓人把面料也搜出來,也不能證明什么。
就像先前使用終端驗查親族一樣,沒人會相信終端能查驗出親族,這里的人們只相信滴血認親,所以她不得已,才事先使用了“厭水寶藥”。
而眼下,暫時只查這些衣物。
“王妃你這是栽臟陷害,這些衣裙都是十姨娘和十三姨娘的,怎么能都是我的?”
頓時間九姨娘不甘地嚷嚷,臉藏在王爺胸膛前,眼睛掠過抹冷光。
“王爺您看她,當著您的面,她都敢這樣做,真是無法無天呀。”
孰料,紀斯風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薄背,淡淡道,“不必怕,有本王做主,誰敢在本王面前弄虛作假,月槐的下場便是她的。”
聲落,夏初微反而勾唇一笑。
只是九姨娘卻是身子哆嗦了下,臉都白了。
“你怎么證明?”
紀斯風看著擺在地上的一堆精致上等衣裳,神情清冷,“這次你若再失敗,便給本王滾出去!”
語氣卻是極為暴躁。
此刻夏初微離得紀斯風很近,抬眸就瞧見他的俊臉微微一偏,露出的一邊面頰如玉雕一般,浮動著凌光。
也許,他方才說的話,是真心的。
他是真的想把她趕出王府。
夏初微垂首擰眉,也不是不可以,但紀斯風沒有答應善待那支騎兵。
讓她怎么走?
“娘娘?”
周嬤嬤走上前來,輕輕碰了她一下,提醒,“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