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似乎十分篤定高歡這次會飲恨并州,王偉好奇問道“主公何以如此確信”
“爾朱榮所掌控的爾朱氏,世代經營秀容川,根基深厚。此番高歡高歌勐進,已經讓爾朱榮以下的所有爾朱氏族人內心震恐。然而他們雖然害怕,家族的主心骨卻又還在。所以平日里容易內訌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冷靜下來聽從爾朱榮的調遣。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爾朱氏上下一心,又有生存危機不敢大意,他們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小。反倒是高歡,得意忘形之下,猝然翻車,也不是沒有可能。”
本來王偉是覺得劉益守的看法有點“自以為是”,當初爾朱榮能打出五千破數十萬,現在卻不一定能再現奇跡。但是聽完劉益守的解釋后,他又覺得對方說得似乎也很有道理。戰場上的偶然性真不少,這一局,只能說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正在這時,源士康不動聲色的走過來,將一封蓋著蕭衍私人印章的信交給劉益守,隨即退到一旁。
“這倒是奇怪了,蕭菩薩以個人的名義寫信給主公啊。”
王偉不屑冷笑道。
“別那么說嘛。”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拆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等看完信,他這才一聲嘆息,將其交給王偉。
等王偉看完信,破口大罵道“蠢貨,豎子不足與謀”
他罵的人并不是蕭衍,而是另外一個人。
上次在建康的時候,離開之前,劉益守單獨與蕭衍見了一面,告知蕭衍,魏國懸瓠太守有意投靠他留了一手,沒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詐降,希望自己能帶兵去接應。完成后,將懸瓠城交給雍州刺史曹義宗管理。
如此“大公無私”,蕭衍當然很高興,賞賜了劉益守不少糧草與盔甲兵器。不過此事要成行,沒有地頭蛇曹義宗的支持那是萬萬辦不到的。于是蕭衍派人去跟曹義宗接洽,詢問此事怎么分配任務比較好。
曹義宗只是回了一句話劉駙馬坐鎮兩淮,軍務繁忙,接管懸瓠的事情,交給他曹義宗辦就好了,何必舍近求遠呢
看似說得很客氣,實則暗諷劉益守的爪子伸得太長,梁國的事情還不是你一手遮天。
蕭衍知道這件事沒有劉益守的參與,曹義宗只怕要動粗才能達到目的,心中不安,又怕回信走行政系統泄露軍機,只能以私人的名義詢問劉益守的態度。
“你代我寫信給我那老丈人,現在就寫。告訴蕭衍,曹義宗想玩,就讓他慢慢玩好了。別寫我原話啊,記得辭藻華美點,態度低調點。”
劉益守懶得再多說什么,獨自朝著壽陽城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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